寫完,顧唯一回頭看了一遍,她頓時懊惱的想死,怎麼明明她好討厭顧臨,可是這個日記的語氣間全是對自己的懷疑了。
懷疑她不好,懷疑她做錯了,甚至還在擔心他?
啊啊啊啊我一定是瘋了!
腦海裡不自覺得想到剛剛替他揉腰的場景,他勁瘦的腰間沒有任何傷痕,但皮膚卻很光滑,也不像一般男生那麼黑,其實還挺好摸的……
「顧唯一,你是被顧臨教壞的吧?怎麼會想這種事情?」她無比黑線的對著鏡子裡的自己說道。
……
前一天,她的肚子隱隱作痛,唯一只當是吃了冰淇淋的緣故,哪料到第二天起床,肚子就更痛了。
她爬起來,一副蔫蔫的樣子往洗手間走。
拉開房門,正好碰見從樓下上來的顧臨,想到自己昨晚那莫名其妙的心情,她十分高冷的不看他。
卻不料,顧臨的聲音帶了些驚呼,在她身後響起,「唯一,你——」
「幹嘛?」她癟嘴,輕撇他一眼。
肚子疼的厲害,想要往洗手間跑,可又沒力氣跑。
顧臨一手虛握成拳放在唇邊低咳了一聲:「你裙子後面、有血,」頓了頓,忍不住又問:「那個東西,你還有吧?」
想著她第一次來大姨媽還是他科普的知識,衛生巾都是他幫忙買的,甚至連後來的內`衣都是他帶著,顧臨便也沒那麼尷尬了。
反而,這種對女孩子而言特別的事情由他來做,他突然覺得,很是驕傲。
顧唯一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立刻就往洗手間裡跑。
她的臉一下子漲的通紅,等到看到鏡子裡,她的衣服上果然又弄了那麼多血時,她就想哭了。
完了,那個所謂的大姨媽又來了。
闊別那麼久,顧唯一還是挺怕它的,因為這意味著接下來的幾天,她會天天弄髒床單和衣服,不敢跑不敢跳,得像個古代的大家閨秀一樣了。
事實證明,她的確如此,接下來的幾天她果然文靜了許多。
張白樹後來打電話約她出去玩,她都直接拒絕了。
做一個大家閨秀多無聊啊,又沒有遊戲可玩,顧唯一覺得自己都快發霉了。
最最要命的是,顧臨居然在這個時候幫她找了件事做。
「無聊的話就來練練字。」
「我的字有那麼醜嗎?」她不服氣的嘟囔。
好像又回到了中考前的日子,他們並排坐在書桌前,鋼筆字貼被他從抽屜裡找了出來,同時還有他送的筆,另外他還發現了裝在盒子裡的項鏈。
「怎麼不戴?」
「我才不喜歡。」
「好吧,我陪你練字怎麼樣?」他抽了一本字貼出來,在她書桌上的筆筒裡抽了一支鋼筆出來,彷彿很有興趣的認認真真描繪起來。
顧唯一很詫異:「你不用上班了嗎?」他幹嘛突然要練字啊?
而且,他根本還得瑟過自己的字漂亮來著。
「公司沒什麼事,有阿姨幫爸爸,我放假了。」
「哦,可是我不想練字,好煩啊,天氣這麼熱,我渾身都難受,我真想蹲在廁所裡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