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淺悠不敢想,爹地在死去14年後,聲譽難道要不保?
「悠悠,他肯定會死,相信我!」這樣費力的解釋,閻傲天已經說了很多次。
哪怕是現在死,他都有辦法辦到,更何況是給一個謀殺犯定罪這麼簡單的一件事,他會做不到?眉頭皺了皺,臉上的氣色顯然有些無奈。
他算是徹底敗給面前的小女人了,總是能在不經意之間把他的情緒拉著走,哪怕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他的心還是緊緊的跟著。
看意思他上輩子是欠了悠悠的,這輩子注定要當牛做馬來償還,不過輸給自己心愛的女人……閻傲天一點都不介意。
「哦……」嘴裡雖然答應著,她還是一點胃口也沒。
一桌的午餐,二個人最後只是動了幾筷子就全部撤了下去,一點半二個人走出餐廳坐進車內,車子朝著q市最高法院駛去。
路途很近,10分鐘左右就到了,一直等在門口的喬牧一也是焦急的衝過去,只是他快,保鏢也快,一旁早就有保鏢專門負責阻攔一切騷擾。
夏淺悠低著頭不去看,跟在閻傲天身邊,一起往裡走。
喬牧一眼看著人要再次從眼前消失,這才大聲的喊道:「淺悠,你還記得小時候你曾經把我和一個叫晨晨的小男孩喊錯,直到長大你才喊我牧一哥哥……」
晨晨?
夏淺悠全身都打了一個哆嗦,喬牧一在說晨晨?她的兒子晨晨?
她從來沒想過,當初的信任換來的就是此刻的威脅?她更不敢多想,萬一閻傲天知道了晨晨……那她和晨晨未來的生活將要是什麼樣子?
到時候豈不是要過著每日都沒有自由,如同地獄一般的生活?
喬牧一見淺悠停住腳步,這才繼續說道:「淺悠,我爹地年紀已經很大了,求你……饒他一條命,我媽咪因為爹地的事情已經急得半身不遂……如今家不是家,我不求你原諒我爹地,只求你留他一條命,哪怕是終身監禁,也讓我和媽咪不至於再也見不到他。」
這些話,全是求情和哀求的話,夏淺悠卻聽得心裡發顫,不為別的,只因為晨晨……
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會被她曾經最信任的人威脅?
「悠悠,我們進去,不用管他。」閻傲天能很清晰的感覺出悠悠的變化,她在發抖,在全身發抖,他更聽出了剛才那些話隱含的意思,晨晨?就是這個看起來沒有任何威脅力的名字,此刻卻帶著相當大的威脅。
夏淺悠的腳下好似有著千金重的鐵球,是進還是退?讓她親眼看著殺父仇人能逃過死刑,這比讓她死更難,而晨晨那裡?萬一真的說出來……後果會是她更無法承受的。
慢慢轉身,看著被保鏢攔住的喬牧一,二個人再次見面……恍如隔世。
她的唇哆嗦著,她說不出饒恕仇人的話,只是晨晨那裡?晨晨怎麼辦?
「我……」張張嘴想說些什麼,夏淺悠卻覺得壓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