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觴就坐在百里傾安的面前,他早早就已經回房了。
見百里傾安已經睡下了,南宮觴便一直守在她的床邊,看著百里傾安睡覺。
南宮觴似乎是第一次這麼認真地看一個女人睡覺,說實話,百里傾安的睡相真的很差。
而且還流口水,很少可以看到百里傾安能夠安穩的睡個覺。
每當睡著之後,百里傾安就是各種翻滾,有時候還能夠整個人壓在他的身上睡。
他真不知道,百里傾安那樣怎麼還睡得著,然後讓她不動好好躺著睡一覺,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剛坐下來看了沒多久,就見百里傾安蹙著眉心,似乎睡得很不安穩的樣子,當時南宮觴還覺得有些奇怪。
直至百里傾安醒來,在那兒念著的話,南宮觴雖然不清楚她念的那些到底是什麼?
但是,差不多也猜到了。
百里傾安並沒有理會南宮觴是何時回來的,只是起身,拿起她睡著後,落在床上的魔杖,隨後對著魔杖又念了一遍。
「心之言,眼之淚,人之心,杖之魔……」
隨後,百里傾安就見魔杖在她的手中慢慢地起了變化,原本只是一隻小小的髮簪,此時已是變得像是一個成人的身高那麼快,比百里傾安要高了許多。
「果然是……」百里傾安念道,這個夢,倒是讓她回想起以前母親在好耳邊一直念的話,南宮觴的心裡真的很高興,真是沒有想到,一切的事情,居然一個夢就讓她回想起來了。
「傾兒,你快看。」南宮觴道。
百里傾安看著魔杖,就見魔杖頂端位子,泛出一道光芒,光芒在魔杖的那塊那兒連了很久,一圈接著一圈,百里傾安見狀,舉起手,一道光圈打在門上。
光圈慢慢地擴大,就像是屏幕一樣出再在她的面前,更確切的說,應該是母親的身影,隨著那個不圈,慢慢的變成你是一道虛影一樣停留在百里傾安面前,虛影裡的司徒嫣依然年輕美麗,跟百里傾安記憶中的司徒嫣完全沒有一點兒的差別。
司徒嫣對著百里傾安嫣然一笑,很美的笑,百里傾安只是看著這個笑,就已經讓百里傾安感覺整個心都被溫暖了,這興許就是母親的感情吧。
「傾兒,我們娘倆,終於見面了。」司徒嫣對著百里傾安笑道。
看著百里傾安的時候,她的笑很美,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而百里傾安差不多遺傳了司徒嫣十成的美,更甚至可以說,不止有司徒嫣的美,還有她父親的美。
「娘……」百里傾安張了張嘴,有些艱難地喚了一聲。
就見司徒嫣一臉笑意地點頭,對百里傾安道:「傾兒,娘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司徒嫣不記得自己有多少年沒有見到女兒了,自從被帶回魔界之後,她應該就沒有見到百里傾安了吧。
「娘,這是怎麼一回事?」百里傾安不解地問道,她現在還有很多的問題想要問她。
「傾兒,沒事,這只是娘留給你的,看到你平安無事,娘就放心了。」司徒嫣的臉上依然還是掛著一幕清清淺淺地笑意,當看著百里傾安的時候,眼神裡滿滿地都是對女兒的疼愛之情。
「娘親,姨母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要去魔界才能見到您嗎?」百里傾安問道,她有很多的問題想要問,但是現在在這兒,也問不出什麼來,只有去了魔界,找到母親,她才能夠知道一切的事情。
「不可以,傾兒,你不可以來魔界。」原本絕美的臉上,出現了裂痕,司徒嫣激動地問道,不明白為什麼?
總覺得母親一定是出事了,百里傾安一定要去,弄清楚一切的事情,她才可以真正的安心。
「娘,你是不是有危險?」從司徒嫣的口氣裡,她可以聽得出來。
「傾兒,你的能力還不夠,娘知道你如今已經當母親了,你也要為了你的兩個孩子考慮,我們母子早晚有一天會相聚的,你一定要拿好魔杖,千萬不要交給任何人,保護好它,娘親就不會有事。」司徒嫣交待道。
百里傾安剛想要繼續再問些什麼?卻見虛影越來越淡,最後恢復平靜。
百里傾安回首看著南宮觴,問道:「我娘有危險,對不對?」
從現在所給她的信息裡,百里傾安聽出了母親有危險,如果母親真的有危險,百里傾安一定要去找母親,絕對不可能讓母親出現任何的事情。
「傾兒,母親說過了,只要保護好魔杖,母親短時間之內不會有危險。」南宮觴差不多也明白了,司徒嫣一定是被人控制了,而司徒嫣現在不讓他們前去,也是因為百里傾安的修為還沒有達到對付魔界那些人的水平。
如果百里傾安去,無疑就是送死,百里傾安能夠解答出胎記上符文的線索,那就相當於會去魔界找司徒嫣。
「但是我總覺得母親不安全。」如今,百里傾這已經沒有心思去理南宮觴如何稱呼自己的母親。
但現在這個時候,她的確是該好好地想想辦法,如何把母親給救出來,才是至關重要的。
「放心吧,魔界的人想要得到魔杖,就不會對母親下手。」南宮觴安慰道。
看著百里傾安手裡的魔杖,這一把魔杖到底藏有多少的秘密?或許可以說,這把魔杖裡到底蘊含著多麼強大的力量,使得鬼谷子在看到它的時候,也露出那麼驚詫的神情。
「可是……」
「如今咱們還有一個方贏心沒有對付,除掉方贏心之後,就馬上去救你母親,如今方贏心的修為太高,除掉方贏心,是你提升的一個好機會。」南宮觴道,百里傾安還想說些什麼?但覺得南宮觴說得並沒有錯,他也不能這麼堅持著想要現在就去救母親。
她的修為不足,到時不止救不了母親,反倒讓自己也困在其中,還失了母親留給好的魔杖,那到時她拿什麼救母親?
「方贏心在天界,我們如何殺她?」百里傾安問道,顯得有些頭疼,自從上次方贏心吃了雙月戟的虧之後,就沒有再出現過了。
「她沒那麼沉得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