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傾安出了養心殿,就一路往宮外走去,因為無人領路,百里傾安也就顯得輕鬆自在了些。
但卻也沒有放鬆警惕,如果可以,她還真想直接飛身出宮,但她卻也清楚,如今她不能在外人面人展現得太過厲害。
在扶搖閣時,她實在是氣極了,才會用靈力將食人獸一把靈火燒了,這已經暴露了她會靈術的事。
但那些老御醫,不一定看得出,她的靈力修為多少,一般習醫者,除了學會驅火術,可以幫助他們煉丹藥外,他們一般不會去練靈術,在這個時空,煉藥師是大頭,走到哪兒都有人保護著他們,所以他們根本就不需要去練,只有個別煉藥師會去習靈術,但說來也奇怪,有些做了煉藥師之後的人,一般都不能很好的學會靈術。
甚至可以說,他們練了驅火術後,在靈術這邊就會多了一道桎梏,想要提升簡直比登天還難。
也可以說,根本不可能。
百里傾安踢踢踏踏地走在出宮的路上,沒個正行,半歪著身子,腳上踢著石子,一點兒都不像兩個孩子的母親,更像是個小孩子。
「喲……本公主當是誰呢?原來是方傾安啊。」鳳輦經過百里傾安的身邊,坐在鳳輦上的女子,冷嘲道。
百里傾安回首看了一眼,淡淡一笑,「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結巴公主啊,咦……你怎麼不結巴了?」
來人不是別人,是上官應龍的三女兒上官如菡,跟百里傾安向來過不去,無論以前,還是現在,這兩人氣場都不合,只是碰到一起,那必然先吵上一頓,非得爭贏對方才行,五年前的百里傾安太過軟弱,所以每次都輸給這個以結巴出名的結巴公主。
「怎麼?本公主不結巴了,你害怕了?五年前本公主就算結巴,你也贏也不本公主,就是五後年,你還是贏不了本公主。」上官如菡高傲地抬首望百里傾安,好似她已經被她踩在腳下。
「那可未必。」百里傾安雙手環胸,望著上官如菡。
她跟她的關係向來不好,可她們倆人卻也不是那種有深仇大恨的,只是二人每天都會吵嘴,無論為了什麼事,她們都能吵上一句。
「方傾安,本公主聽聞你把國公府的匾額給劈成兩半,你還真是夠大膽,那可是先皇爺爺親筆題的字,你現在在這兒,一定是不敢進去見父皇,怕父皇殺了你吧。」言罷,上官如菡就大笑了起來,那得瑟的模樣真是讓人想要上前削她兩巴掌。
「我剛剛從養心殿出來的,皇上讓高公公命人重新做了一塊,估計這兩日就能送到。」百里傾安不鹹不淡地回答,卻讓上官如菡驚訝地合不上嘴,覺得這根本就不可能,父皇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的就放過百里傾安嗎?
「我說公主,我們倆也五年沒見了,去喝一杯?」百里傾安突然上前,伸手攬著上官如菡的肩膀,一幅好姐妹的情形。
「喝就喝,怕你?」上官如菡道,暴力地拖著百里傾安一起上了鳳輦,道,「走走走,和樂樓,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