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裡,百里傾安坐在邊上,身著明黃色龍袍的皇帝上官應龍坐在案後龍椅上,太子上官玉珩坐在百里傾安的對面。
方恆康跟著高公公進來之後,就見百里傾安坐在一邊,一臉愜意一點兒都沒有大難臨頭的擔擾,他實在是不知道百里傾安是怎麼想的,居然一點兒都不怕。
難道,她真的不怕,皇上怪罪下來嗎?
但是,在看到百里傾安的時候,方恆康卻莫名地鬆了口氣,還好先前跟高公公坦白,估計高公公也只是想要試試他罷了,見高公公走到上官應龍的身邊,在上官應龍的耳朵低聲耳語了幾句,估計就是跟上官應龍,把先前在府裡的事,說了一遍。
上官應龍點點頭,抬首,方恆康急急忙忙地行禮。
「平身。」上官應龍開口道,聲音中透著一股王者的威嚴,讓方恆康的心裡也跟著顫抖了一下。
方恆康怯怯地退至一邊,等待上官應龍的發落。
「傾安丫頭,何時回的京城,也不知來看朕,看來是將朕忘記了吧。」上官應龍一臉慈愛地望著百里傾安,好似她才是他的親生女兒似的。
「皇上,人家忙嗎。您不知道,人家剛剛回京那個晚上,就遇著了太子殿下;隔天父親就去和樂樓把人家接回家了,人家好不容易有個半天的時間休息,府中的庶妹又來找人家麻煩,隔天又有姨娘來找麻煩,然後南止戈那廝說府上有好吃的菜,我又跑去吃了頓飯。隔天去辦了些事,不想回府的時候被刺客追殺,還好雲逸商行的當家救了人家,那個時辰天都黑了回不了城,就在城外的客棧裡住了一夜,誰想今日回府就有人誣陷人家命令食人獸把她咬了,我這氣不過,好不容易逃過一命,卻又被人誣陷,這一氣之下就把國公府的匾額給劈了,若是知道那是先皇爺爺親筆題的字,給人家十個腦袋,人家沒膽啊。」百里傾安吧啦吧啦地說了一堆。
方恆康在聽到百里傾安被人追殺時,也是一驚;這事他根本沒聽說,百里傾安也沒有提起過,難怪她會那麼生氣,果真是他這個做父親的不夠稱職,居然連女兒被人追殺的事,也是到了最後,百里傾安自己說出來他才知道。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敢在京中行刺,如此無法無天。」上官應龍先是發一通火,再看著百里傾安,不解地問道,「可是知道什麼人追殺你嗎?」
百里傾安搖搖頭,道,「人家哪裡知道,皇上,您也知道,五年前人家差點兒就死了的事吧,人家在回來的路上,也遇著了殺手,雖然被人家身邊的護衛給解決了,可人家卻在那些殺手的身上,搜到了一件東西。」
百里傾安倒想看看,太子是不是真的跟這件事無關,若當真無關,是否就真的可以排除,此事是太子所為的嫌疑了?
「什麼東西?」上官應龍問道。
百里傾安有些吱吱唔唔地看看眾人,一臉害怕。
「丫頭,有話直說,有朕在,沒人敢對你如何。」上官應龍保證道。
百里傾安這才伸手從懷裡拿出那塊令牌,道,「是,是太子府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