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著不能就這麼白白便宜了百里傾安,便強忍著手臂上的痛楚,非要將這盆髒水往百里傾安的身上潑不可,不然她這傷就白受了?
百里傾安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卻也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方贏心的心思果然不純,如今倒是想把這髒水往她身上潑了,既然如此,那她就讓方贏心知道什麼叫自食惡果。
「那只陽翼獸分明就是你自己買的,現在受了傷,憑什麼怪到我娘親的身上來,我們長得像好欺負的嗎?」朵朵不樂意了,這個女人真真討厭,什麼事情都要讓她的娘親背黑禍,若是可以,她真想進去把她打成大豬頭。
今天她不能衝進去打她,但朵朵心裡卻是記下了,非要給方贏心好看不可。
「爹,你看看大姐姐教的是什麼孩子?這般沒大沒小,顛倒黑白。」方贏心沒想到朵朵居然開口了,平時見這兩個孩子都是跟在百里傾安的身後,極少說話,倒沒想到如此護短。
「行了,都少說一句,不嫌丟人那。」方恆康冷著臉道,此時府裡還有御醫,也有外人在,她們姐妹二人就如此吵鬧,五年之前她們姐妹人感情好得很,怎麼如今變成這個樣子,到底是哪兒出了錯?
方恆康一時也想不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既然說是我指使那隻畜生咬傷你,我為何要這麼做?」百里傾安對裡屋的方贏心問道。
方贏心哪知百里傾安會這麼問,她實際上也沒有想好,只是想把這髒水潑給百里傾安,而方恆康向來寵愛她,若是得知是百里傾安對她下的手,那方恆康必定是不會過問,而是直接定了百里傾安的罪。
只是沒想到百里傾安居然先反應過來了,方贏心忍著手臂上傳來的疼痛感,虛弱道,「爹,嗚嗚……人家傷成這樣,手臂上生生被那畜生咬去一塊肉,我忍著痛不就醫,還不就是想著讓您給女兒做主嗎?如今大姐姐回來,三兩句話,您就動搖了,先前您還信誓旦旦地說會給女兒一個公道,如今看來,您根本就不疼女兒、不愛女兒。那這根手臂還留著做什麼?還不如不要了呢。」
方贏心嚶嚶地哭著,聲音傳出房外。
「小姐,您別這樣,你這再打,你這手可就真要廢了,小姐,別再打了……」緊接著,房裡傳出丫鬟書瑤焦急的聲音,很顯然方贏心在裡面自殘。
百里傾安冷笑。
方恆康回首,正好看到百里傾安嘴角掛著的譏笑,一時方恆康就更加相信方贏心的話了。
方恆康歎了口氣,道,「傾安,再怎麼說,贏心也是你妹妹,你怎麼能……」
「方恆康,你既然如此不信我,又何必叫我回來?」百里傾安冷笑,不過如此也好,至少把她心底最後一絲的顧慮也抹殺了,那她也可以毫不留情的動手了。
「你要我信你,你至少要拿出不是你做的證據讓我相信啊。」方恆康歎息道,他是越來越不懂自己這個女兒心裡所想的了。
「你先前不進來是對的,既然他們想死,你也沒必要給他們陪葬,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