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傾安望著南宮觴，有些不解，遂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你跟蹤我？」
除此之外，百里傾安想不到別的可能性，早前在榮寶齋時，就不見南宮觴的人影，然後她又跟百里塵一起吃飯，最後被殺手跟蹤？
莫非，南宮觴一直都在跟蹤她？
「看你出城了，見有尾巴跟著你，怕你出事。」南宮觴眼眸微微瞇起。
看到百里傾安眼神裡的那抹探究，南宮觴只是靜靜地站在那兒，一臉坦然。
「既然你一直跟著我，你先前看到了些什麼？」百里傾安聲音一沉。
南宮觴既然一直都跟著她，那麼他是否有看到殺凌宵的人？
或者說，殺凌宵的就是南宮觴？
百里傾安不敢確定，可卻也沒完全否認自己的猜測，因為她覺得自己的猜想並沒有錯。
「看到你用禁術變了很多個你，又迷惑了他們，而且要帶著他們的隊長走。」南宮觴老實交待。
「還有呢？」他居然知道這麼多，那麼後面發生的事情，他一定也知道。
南宮觴抬首望著她，百里傾安果然很聰明，就跟今早她把最廉價的丹栗果炒到了天價，就足以證明，這個女子並不傻，而且極度聰明。
見百里傾安都問到這個份上了，估計也差不多猜到，是他把凌宵殺死。
雖然這只是她的猜想，但南宮觴可以確定，她的心裡的疑惑，正在慢慢地擴大。
「我出手殺了那個隊長。」南宮觴直接坦白。
百里傾安突然上前，伸手扯住南宮觴的衣襟，逼近南宮觴，「說，你到底要做什麼？」
她原本是疑惑，可此時從南宮觴的嘴裡說出來後，她是完全的相信，自己先前的猜想，並沒有錯。
「留著他，對你沒好處。」南宮觴把先前對洛堪說的話，同樣跟百里傾安說了一遍。
就算此時百里傾安扯著衣襟，他依然還是那幅淡定從容的姿態，就連臉上的神情也沒有變過。
百里傾安瞪著他，冷聲道，「那你到是說說看，有什麼壞處。」
百里傾安一把鬆開手，卻依然瞪著南宮觴，她好不容易抓到一個可以問問五年前的事的人，卻被南宮觴殺了，她怎能不生氣。
「你抓了他，打算帶他去哪兒？」南宮觴問道。
「廢話，當然帶回去審問。」百里傾安蹙了下眉心，神情越發不悅。
南宮觴不以為意，繼續道，「回國公府？還是別苑？」
百里傾安回過首，驚恐地望著南宮觴，手微顫地指著南宮觴，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卻依然還是有些顫抖地問道，「你都知道些什麼？」
居然連她在別苑有間房子，他都知道？
眼前的男子實在太過恐怖，先前她只是害怕他那深不可測的靈術，此時卻害怕他到底藏得有多深？
百里傾安甚至懷疑眼前這個男人，跟五年前的事情有著逃脫不了的干係，或者可以說，五年前的事情，就是他做的。
而背後那只黑手，也極有可能就是南宮觴。
畢竟這個男人，足夠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