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月來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倒了兩杯茶,抬眸看向身前站著的紫竹,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逸為何沒有與你一起來?」
這二人是她很看好的一對。
雖然十年前他們沒有表明心跡,可她卻是能看得出來,二人是彼此喜歡的。
突然聽她提到東辰逸,紫竹愣了愣,隨後方才回道:「小姐,東辰逸與七班眾人在一起解決事情,明日便會到了。」
「是嗎?」女子懶懶抬眸,神情慵懶。
眼瞼微微垂下,紫竹點點頭,沒有絲毫隱瞞:「是的。」
見她如此神情,沐寒月也沒有多說什麼,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坐,將桌上的一杯茶推給她:「我雖不是最瞭解你的,可也看得出來,你不開心。」
雖然她掩飾的很好,可她還是發現了。
要說紫竹,那還真的是一個做事嚴謹有序,性格淡漠之人。這世上能令她不開心的人,除她之外,沒有幾個了。
紫竹微頓,抬眸對上沐寒月的視線,微微一笑:「因為我有心。」
正因如此,才會有七情六慾。
若是無心,何必不開心?
雙眸斜睨著她,沐寒月搖晃了下手中的茶杯:「逸是個好男人,可以值得托付終生。」說完,見她神情依舊,不由低低的笑了:「不過,最重要的是要看你喜不喜歡。」
若是不喜歡,一切免談。
她不是媒婆,沒有那個閒情逸致插手此事。此刻對這事上心,也是因為那二人是東辰逸與自主。
紫竹的反應很淡,坐了下來,搖頭笑道:「小姐,我與他只是朋友,並無其他。」
「自欺欺人。」這話她聽著都覺得彆扭。
若只是朋友,當初又何必為了東辰逸,好幾次險些喪了命。
聽她如此說,紫竹也沒有反駁,神色卻是認真了起來:「我於他來說,只是救命之恩,更多的便是朋友了。」
每天都朝夕相處,一起訓練,一起修煉,與七班眾人一起。
或許,在他的眼中,她更像他的哥們,這些兒女情長都是扯淡。
說到這,紫竹搖了搖頭:「我從未想過用我救過他這一事去換取他的喜歡,更何況,我們真的只是朋友。」
雖然紫竹如此說著,可沐寒月全程都盯著她的眼睛,所以並沒有錯過她眸中一閃即逝的痛苦與暗淡,眉心微微擰起:「通常一個人將自己與另一個人的關係分得這麼清楚,這只能說明一點。」
紫竹眨了眨眼睛,不解的看著她。
「那只能說明,你喜歡這個人。」
紫竹:「……」
她能說不喜歡嗎?
應該不能吧。
不論是什麼事情,她可以瞞過別人,但是絕對瞞不了沐寒月。
腦海中再次迴響起那一幕畫面,心口微微抽痛,嘴角邊略微勾勒起一抹淺淺的微笑:「此生,我與他,只能做朋友。」
戀人一詞,很是遙遠。
見她神色不對,沐寒月的眉心不著痕跡的皺了皺,心底略微有一絲疑慮,可卻沒有再繼續詢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