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菱心中苦笑一聲,眼瞼微微低垂。
難道從此以後,她就只能清心寡慾的活著嗎?
一旦動情,便會萬劫不復。
別人是為情而傷,她的確也是如此。一旦動情,便會如現在這般,全身痙攣疼痛不已,心口一陣陣的抽痛著,口吐鮮血。
她很想要壓制著,可這股疼痛來的又快又猛,太過劇烈,似是要毀了她的這顆心一般。
女子的一襲七彩琉璃長裙皆是染上了不少鮮血,宛若盛開的一朵朵嬌艷的玫瑰,十分妖冶。
吐血多次,卻是每次都查不到是何原因。
沐寒風不是沒有感覺的人,也一直留心著。
若說前幾次他還不清楚的話,那是情有可原。可如今……
妙菱孤身一人或是與水心那幾人在一起時,並不會像如今這般突然疼痛而吐血。前幾次的吐血,都是與他單獨在一起的。
如此說來……
如墨的瞳孔緊緊的盯著身前女子的眼睛,眉頭緊蹙,沐寒風努力的克制著自己的情緒,薄唇輕啟:「菱兒,是因為我,對嗎?」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語氣之中不帶任何的怒意與不悅,清淡如水。
儘管如此,妙菱還是在他的眼中發現了那一抹一閃即逝的自責與心疼。
心口的抽痛並沒有停止,妙菱的臉頰略微蒼白,額上不斷的滲出細汗,密密麻麻,看著令人心中一疼。
妙菱很想說不是,可聰明如他,她若是搖頭說謊,又怎能瞞得過他?
況且,她一點也不想欺騙他,不想隱瞞他什麼。
唇瓣微微勾起一抹淺弧,微微一笑,聲音清靈如水:「吐幾次血就好了,不礙事的。我的身體很好的,你忘記了嗎?」
的確,現在卻是是沒有大礙。
這種症狀很難說,她以前從未遇到過。
可她是女媧石,有靈力護體,這種情況雖然令她疼痛不已,可她願意這樣挨著,受著。
說什麼都不能離開沐寒風,絕對不能。
沐寒風的眉頭越皺越深,幾乎已經皺成了一個川字。臉色沉得嚇人,雙眸深邃沒有一絲波瀾,令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方才雖詢問著,可也不是那般確定的。此刻聽著她的回答,沐寒風只覺得一陣心疼,更多的則是自責與懊惱。
這麼多次了,每每她吐血,都被她以身體還未痊癒的話給矇混過關。他若是再細心點,定然能發現其中的貓膩。
她想隱藏著這件事,不想讓他知道,不想讓他知道她因為與他在一起,就必須承受這種心如刀絞的痛苦。
沐寒風的心口,一下子變得憋悶了起來,宛如一塊大石壓在他的心口,令他難以呼吸。
氣氛變得有些安靜,誰也沒有說話。
沐寒風靜靜的打量了妙菱許久,眉心微微擰起,薄唇輕啟,正與說話,妙菱卻是搶先一步認真說道:「勸我離開的話就不必說了,我是不會聽的,也絕對不會離開。寒風哥哥,你應該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兩個相愛的人若是不能在一起,那麼這還是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