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話語,不論是誰在場,想必都會為之動容吧。
當然,風鈴也不例外。她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女子,雖未經歷過感情,也沒有接觸過外界的人。可是好是壞,真心還是假意,她都是感覺得到的,那般真切。
她清楚的知道,沐寒風對她如此,是因為他將她當做了那已經死去的人,他認定她是那個女子,所以如此對她。
黑暗中,女子的眸子尤為命令,清澈見底,不含任何雜質。唇瓣動了動,心中沉思了一會,開口詢問道:「能和我說一說你和你喜歡的女子之間的事情嗎?」
冰冷如他,強大如他,霸道如他,傲然如他,可卻為了一個女子而黯然神傷,心中充滿了悲涼,無數的憂傷圍繞在他的身上。
她很好奇,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才會讓他在無人的時候,總是不經意的憂傷,總是不經意的歎息。
那是一種遺憾,更是一種痛恨自己不夠強悍的自責。
這些情緒,應該都是對那個已經死去離開的女子的吧。
不知為何,被當成其他人,她的心底沒有一點不悅與不開心,反而有著一抹淡淡的心疼……
沐寒風沉默著沒有說話,黑眸很是深邃,在黑暗中尤為閃耀。
良久都沒有聽見男子說話,房間中的氣氛有些壓抑,風鈴勾了勾唇,語氣淺淺:「不早了,睡吧。」
勾起一個人傷心的回憶,很殘忍,是她考慮不周。
「沒關係,我已經習慣了。」沐寒風突然開了口,聲音低沉又清冽,在這黑暗中帶著一抹別樣的誘=惑。
他還不至於那麼脆弱,別人一提起就會傷心欲絕,他習慣了用冷漠隱藏自己的真實情緒,也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感情。
除了親近的人之外,他不會對誰吐露心聲。
窗外一輪明月掛在天空中,星光閃爍,房間中卻是一室的黑暗,除了男子那清冽的聲音之外,再無其他。
風鈴沒有說話,沒有出聲打擾,安靜的聆聽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二人卻是沒有一點睏意,感覺不到一點疲憊。
沐寒風沒有起身,只是靜靜的凝視著天花板,唇角微抿,聲音依舊清冽:「她不會死,我一直都在等她。」
這世間誰都有可能消失,但是唯獨妙菱不會。
那是女媧石,集天地之靈氣,吸萬物之精華才醞釀出來的一顆女媧石。
妙菱曾說過,她有著她的使命,拯救三界眾生,她責無旁貸。
她完成了使命,可是也永久的消失了。
在別人的眼中,她的確是消失了。
可他不信,從來都不信。並不是盲目的相信著她還存在這世間,相信她沒有死。
直到此刻,他還清晰的記得,那一日與沐寒風談過的話。
「月兒,菱兒是女媧石,她的力量是我們無法想像的強大。雖已經以生命為代價起誓拯救了三界眾生,可會如此輕易的就消失了嗎?」沐寒風眉心緊擰,黑眸中都是堅定的光芒,顯然不相信妙菱就這樣離開世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