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來到自己面前的時候,君傾絕可以感應得到,她是帶著一絲怒氣的。
心底也設想過,她會對他出手,揍他之類的反應,可他著實沒有想到,她竟會吻他。
他吻她不奇怪,她吻他,那就奇怪的多了。
心湖微微蕩漾起一層漣漪,君傾絕穩住心神,很想要問一句,傾顏,你回來了嗎?
只是,還不待他問出口,唇上驀地一疼,緊接著就嘗到了鮮血的味道,血腥味在口中緩緩散開。
被她咬,他一點也不生氣,相反心中還是有些開心的。
只是……
顏兒,是你清醒了嗎?
沐傾顏狠狠的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直到嘗到了濃郁的鮮血味,才放開他,眉梢一挑,冷哼一聲:「爹爹,你是不是將我當做小白癡?」
如此突兀的詢問,倒是讓君傾絕有些忍俊不禁,隨即不禁搖搖頭,失笑一聲:「小白癡是不會忤逆我,不會挑釁我,不會亮出她的爪子的。」
她的爪子那麼鋒利,性格冷傲,氣質出塵,哪一點像是一個小白癡了?
沐傾顏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嚴肅點:「我問你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你必須認真回答我。」
「問。」他一定知無不言。
藍眸危險的瞇起,雙眸緊緊的盯著他,一字一句冷聲道:「看著我的眼睛,你在看誰?你心中在想誰?」
沐傾顏是很敏銳的,比其他人都要敏感,特別是在記憶混亂的這段時間,更是如此。
君傾絕不說,不代表她不知道。雖然只有一兩次,可她還是發現了。透過她的眼睛,他到底在看誰?
聽她這樣說,君傾絕就知道,她的記憶並沒有恢復,她也沒有好。
他在看誰嗎?
嘴角抿了抿,的確,有時看著她,他會不由自主的想起往昔的沐傾顏,想起那個清冷出塵卻也不失靈動活潑的人。
「我在看你。」
她們都是一個人,同一人,不管是以前的她,還是現在的她,他都喜歡,他看的都是她。
沐傾顏沉默了,不言不語,只是直直的看著他,看著這雙幽深迷人的紫眸。
見她沉默不說話,君傾絕可不打算保持沉默,也不打算惹這小傢伙不開心。
「顏兒,你生病了,以前的事,你已經全部不記得了,甚至,也已經忘記了我。」
君傾絕與她的爹爹,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身份,不能混為一談。
此刻的她,是將他當成了魔魂天,而非君傾絕。
所以,她付出的喜歡與感情,還有那一系列的順從與乖巧,都是對魔魂天的。
雖然是他陪著她,可她根本就不認識他,不清楚他,不記得他。
這一點,是他所不喜歡的。所以,他讓她叫他絕,讓她不叫他爹爹,讓她不要將他當做她的爹爹看待,對待。
他知道,這樣做,什麼也不能改變,他也沒想過要改變什麼。
「你告訴我,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沐傾顏雖然有時比較呆,可是在這種時刻,她還是很清醒的。
你告訴我,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