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傾心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我從來不認為等待可以換來什麼。」
若是只需等待便可,為何十年來,她反而失去的更多。
如今形同陌路,她才恍然醒悟。
沐寒月挑了挑眉梢:「寶貝,想要喚醒一個人的記憶不難,不過這一定不是你想要的。喜歡一個人,放下自己的高傲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得不到回應。」
「娘親,你這是對我沒有信心嗎?」君傾心默了。
這一個個的,好像都不怎麼看好她。
是對她沒把握,還是不相信帝落塵?
沐寒月斜睨著君傾心,慵懶的打了個哈欠:「我給你七日的時間,倘若十日後你還不能拿下帝落塵,就必須跟我回誅天城。」
「娘親……」
「叫娘親也沒用,沒得商量。」倘若心中有感覺,七日時間,足夠了。
君傾心猛地站起身,握了握拳,朝著幾人揮了揮,眉間都是冷傲:「姑娘我不將他拿下,我就不叫君傾心!」
一旁的君傾絕低低的笑了,眸中掠過一抹玩味:「你這樣子會讓我以為你準備將他撲倒吃掉!」
君傾心很鄙視他,握拳:「這麼虧本的事,我才不幹!」
她還沒有那麼無=恥!
……
風過無痕,驕陽似火。
兩日時間,轉瞬即逝。
這兩日,院落內一直都很安靜。離去的君傾心也沒有再出現,一切彷彿都回歸了平靜一般。
帝落塵的生活依舊很簡單,白日裡去後山修煉,晚上則是一人安靜的呆在房間內,足不出戶。
夜,緩緩降臨。
月光籠罩著大地,為其灑上了一層銀絲,極為耀眼與奪目。
昏暗的房間內,chuang=上空蕩蕩的,空無一人。在那月光的照耀下,窗戶旁的墨衣男子宛若暗夜中的一盞明燈,容顏十分出塵如謫仙。
如墨的瞳孔一眨不眨的看著皎潔的月光,身上都是一股淡漠與疏離的氣質,彷彿是要隨風而去。
微風拂過,空氣中飄蕩著一股淡淡的氣味,墨衣男子身體卻是驀地一頓,雙眸危險的瞇起。眸子深處有那麼一瞬間閃過一抹光亮,隨後又很快的消失不見。
「女人,你真沒將我的話放在心上。深夜闖進男子的房間是你的習慣嗎?」
男子的聲音低沉又暗啞,帶著一絲絲的磁性,又十分撩=人魅惑。
「你是對我心生好感,還是不喜到極點?否則,又怎能第一時間判斷出這氣息是來自於我。」
昏暗的房間中響起一道清冷的女子聲音,聲音中帶著一抹玩味與挑釁。
帝落塵抿了抿唇,如墨的瞳孔很是深邃,轉過身看著來人。藉著那微弱的月光,面前的白衣女子那張清冷的容顏清晰的映入眼簾。
見他沒有說話,君傾心淺淺一笑:「打算殺了我?還是打算趕我走?」
「都不想。」
「你若是想,我一定會殺了你。」女子的聲音十分清冷,嗓音卻猶如天籟般好聽,饒人心弦。
帝落塵定定的看著她,語氣淺淺,卻是君傾心的眸子動了動:「那日為何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