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傾心伸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撇撇嘴:「你自己都不清楚她愛不愛你嗎?」
「不重要。」白衣男子輕輕的歎息了一聲。
「為何?」
「我們無法在一起。」白衣男子轉頭看了眼君傾心,輕笑一聲。
看著那模樣,好似並沒有多少痛苦與情緒起伏,心中痛不痛苦,便不得而知了。
君傾心皺了皺眉:「反正我也走不出這裡,你跟我仔細說一說你們的事情吧。」
她是挺好奇的,也更想走出這裡。
不過如今好像再怎麼著急都無用,那還不如靜下心來好好想一想該如何做,這才是明確的決定。
「身份不同,場地不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選擇屈服遺忘我,我卻什麼都不能做。」白衣男子溫柔一笑,笑容卻帶著幾分苦澀。
「我與她的感情,我與她之間的山盟海誓,我與她之間的承諾,在得知我二人的身份之時,一切都煙消雲散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什麼身份?」
「兩家世世代代都是仇人,之間有著多少的恩怨,多少的血海深仇,數也數不清了。」
君傾心皺了皺眉頭:「這跟你們有關係嗎?難道你們就被這些打敗了?」
「兩個相愛的人,卻要承受著這些恩怨,承受著家族中人的逼迫與斥責,這些都沒有什麼。但是卻沒有什麼比我與她是兄妹更加來的打擊,更加令人無法接受。
一個兄妹的關係,便可以將我們完全的摧毀,將我們完全的毀滅!」白衣男子眸中掠過一抹痛苦,低垂下眸子,將眸中的痛苦都掩蓋了起來。
兄妹!
君傾心心中驀地一驚!
「此話當真?」君傾心嚴肅的看著他。
白衣男子苦笑一聲,低低的歎了一口氣:「幾百年了,幾百年未曾相見,我與她被迫分開,斷情絕愛。我們相隔兩地不再相見,也不能再見。
那麼深愛的人,那麼珍惜與疼愛的一個人,上天卻是要如此的玩弄我們。這一切,該怪誰」
君傾心眨了眨眼睛,輕聲詢問:「所以,你才起誓終生都留在這裡,不再出去,不再見她是嗎?」
「若是繼續相見,若是不離開,只會給她造成困擾與上海。若是真的愛她,那麼不在一起又如何?只要她幸福,只要她開心,只要她過的好,我也無怨」
君傾心站起身,皺著眉頭詢問:「那你有沒有想過,你離開了,你對著天地規則起誓,終生不再與她見面。你覺得她真的過的好嗎?她真的會開心嗎?」
語氣頓了頓,聲音不自覺的冷了下去:「我只有五歲,我不懂你們大人之間的感情,也不懂愛情。但是從小耳渲目染,我見證了我娘親與爹爹的分離,見證了他們之間相愛的經歷,見證了他們的愛情。
那之間有著多少催人淚下的事,又有著多少心酸與苦楚。他們都熬下來了,他們都堅持下來了,都沒有放開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