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相見,他只是對她身上的氣息略微有些疑惑而已,她回答的卻都不是他所熟悉的。
哪曾想,再次相見,便是這種場面。
她的身份若真的是如此,那麼,他便不能對她留情面!
「昔日的魔尊,便是如今他口中的魔主,還真是我疏忽了。依稀記得你曾經說過,你是魔界的魔尊。」她是壓根沒往這邊想,所以一直忽略了,直至看見這張容顏,她才想起來。
「魔魂天,女人,這是本座的名字。」魔魂天凝視著沐寒月,淡漠的開口。
「我只想知道,你會不會送我出魔界。」沐寒月直視他的目光,冷冷開口。
他叫什麼,她沒興趣知道,她只關心她是否能夠出去。
「放肆,這便是你對魔主說話應有的態度嗎?」言流冷喝一聲,黑色的瞳孔中都是不悅。
沐寒月轉頭看去,那同樣是一個黑袍男子,只不過她都不認識。
放肆嗎?
沐寒月不由低低的笑了:「我不是你魔界之人,你們對他卑躬屈膝,我就要如此嗎?」
她向來不做找死的事情,也分得清立場,只是並不代表可以被人欺負。
她若是不反抗,那就不是她了。
魔魂天的眸子淡淡的掃過言流,沒有說話,言流卻是能察覺到他身上的怒意與威壓向著他這方襲來。
身體立馬單膝下跪恭敬的開口:「魔主,屬下知錯。」
「都下去!」魔魂天站起身,冷聲開口。
簡短冷漠的三個字,帶著絕大的威壓與震懾氣魄。
「是!」在場的眾人均是向著殿外紛紛退去。
言宸在走到沐寒月的身旁時,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唇角勾勒起一抹淺弧,眸中都是冰冷,逕直走了出去。
整個大殿唯有魔魂天與沐寒月的身影。氣氛很是安靜,也帶著一絲詭異。
沐寒月並不打算與他就此沉默下去,率先開口:「如果早知道現下會是這種情況,當初在焚天魔域中的時候,或許我會換一種方式。」
此人正是昔日在焚天魔域中被神帝禁錮在裡面的魔尊,那個冷酷又霸道的男子。
魔魂天低低的笑了,挑了挑眉梢:「那麼,若是早知道,你會如何做?打算如你的父親一樣,將我繼續禁錮在裡面,是嗎?」
眸子深處帶著無形的冷漠,身上的殺戮氣息一閃即逝。
沐寒月嘴角勾勒起一抹譏笑,冷哼一聲:「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所想的那般利慾熏心,雙眼都被仇恨所蒙蔽了。」
放他出來,她依舊會如此做。
「強大如你,想要殺我,易如反掌。如今我就站在這裡,你想殺嗎?我是你仇人的女兒,你要對我動手嗎?」儘管她不想承認她與神帝有什麼關係,但是如今好像也擺脫不了這個事實。
「你不怕死?」魔魂天瞥了一眼沐寒月,如墨的瞳孔很是幽深,有些高深莫測。
「我什麼時候怕死過?」沐寒月不答反問,眉間都是冷傲。
她只是不會輕聲,不會那麼隨意的放棄自己的生命罷了。
在這個世界上,她還有好多在乎的人,也有家人,更加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