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紫袍男子的確切身份,你知道嗎?」軒轅哲的眸子驟然一沉,隱藏在袖子中的手微微握緊。
「不知道。」東辰絕果斷搖頭。
他若是知道,也不會像如今這般沒底了。
那個紫袍男子的身份,怕是只有沐寒月一人知曉。
「難道,皓兒的傷,承受的一切,就白受了嗎?」這讓他如何甘心?
自己的兒子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落得如此下場。
這讓他如何能甘心,如何能嚥得下這口氣。
「皓他並沒有任何怨言,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的,今日在場的人都看在眼裡。皇上若是不信,可等他醒來詢問他。只是,在這之前,先不要有什麼動作。」
說到此,東辰絕微微的歎了一口氣:「其實,皓這段日子都過的很辛苦,他想要守護沐寒月,想要保護她,只是,那個女子的實力已經超過了他,身邊也有了更加強大的人可以保護她。
他的心傷,誰懂?
如今能保護沐寒月,替她擋下一擊,也算是如願了,他不會怨恨任何人,相反,安心了。」
雖然沒有聽軒轅皓親口說過這些,但是,相識多年,他知道他心中是如此想的。
軒轅哲沉默了,那雙緊握的拳頭,始終都沒有放下。
見他沒有什麼動作,微微瞇起雙眸,東辰絕再次開口:「如今的沐寒月,今非昔比。她一人的實力,就已經超過了我們,再加上她那些強悍的後台,我們,不是她的對手。
倘若可以為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不能成為敵人,那麼,便成為朋友。
只不過,他知道,這兩個,都是很困難的。
他想說的,只是讓他不要選擇為敵,否則,到時候釀成的後果,他一定會後悔。
「下去吧,我自有分寸。」軒轅哲揮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是。」點了點頭,東辰絕轉身離去。
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男子,軒轅哲心中微微歎了一口氣,轉身,看著窗外那明亮的月光,微微瞇起雙眸。
沐寒月,如今的你,變化如此之大。
倘若不能為我所用,那麼,當真要化敵為友?
只是,他心中依舊是不甘心。
軒轅皓變得如此,他怎能甘心?
回想起東辰絕之前的話語,眸中掠過一抹異樣的光芒。
紫袍男子,他沒有見過,肯定也不認識。
只是,他洛克帝國何時來了一個這樣的強者?
那年齡,還是與軒轅皓他們相差無幾。
居然重傷了喚之神殿的殿主,這一點,著實令他震驚不已。
難道,這一輩的人,都是如此的變態嗎?
搖搖頭,果斷的否決了。
除了沐寒風,沐寒月與那個新出的紫袍男子外,貌似,沒有天賦那般變態的人了。
既然動不得,這一次,他便先緩緩。
轉身看著床榻上的軒轅皓,再次歎了一口氣:「情之一字,最為傷人。你若不碰,也便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這一切,怪誰?
是是非非,恩恩怨怨,早已經分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