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神識向著那深處而去,白茫茫的,什麼也看不見,沒有停止,依舊向前。
「噗」驀地,身子微頓,口中吐出一口鮮血。
地上的櫻花瓣被鮮血染紅,顯得格外的妖冶與耀眼。
沐寒月擦拭去嘴角邊的血跡,抬眸看向西邊的方向,眉頭緊鎖。
她還未觸碰到裡面,還未進去,就受了傷,就被震退回來。
那股力量波動是有多強大?
那裡面究竟有什麼?
為何沒人靠近西邊?
這些疑問,只能留在心底,無人解答,無人知曉。
若要說誰最清楚,那麼,只有花無心了。
體內的氣息微微有些波動,方纔那一瞬間的浮躁很明顯。
此刻,算是平復了下來,沒有再繼續受干擾,沒有再繼續受影響。
雖已恢復平靜,但是心中卻是留了心,計上心頭來。
眸子動了動,轉身離去。
校長室內,花無心悠閒的看著手中的書籍,百無聊賴的打著哈欠。
這日子,過得到有些無聊啊。
眸子動了動,眉梢一挑,抬眸看向門口。
大門被人從外推開,門口的人,不是那沐寒月是誰。
「小月月,第一天上課就跑我這來了,是否是太想我了?還是覺得那授課老師教的不好?」花無心斜靠在座椅上,戲謔一笑。
沐寒月將門關上,走到沙發上坐下,挑眉看著花無心,直奔主題:「西邊是禁區嗎?」
一句話,問的很是簡潔,很是果斷。
沒有絲毫拖泥帶水與婉轉。
她身上不需要那些東西,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她看的多了去了。
所以,好人與壞人,真心與否,她還是會識別的。
花無心眸中的笑意消失不見,凝視著沐寒月,眉梢一挑:「你進去那處地方周邊查探了?」
雖是疑問,但是話語中卻是帶著肯定之意。
依照她的性格,若不是有什麼不解或是想不透的地方,一定不會來此。
「神識進去查探的,與其說進去,還不如說是在周邊轉悠了一圈被震回來了。」沐寒月聳聳肩,對於這一點,有些不淡定。
她都還沒有看到裡面是什麼,就被震傷。
這感覺怎麼看都怎麼不爽。
「受傷了嗎?」花無心瞇起雙眸,開口詢問。
「你覺得被震退回來的人,能不受傷嗎?」沐寒月翻了翻白眼,這廝,問的問題有些小白了。
被震退回來,她就只是吐了一口血,氣息波動了幾分還算是好的。
若是她方才肆無忌憚的進去,深入,怕是如今的精神海已經被震傷。
可能直接對她以後的修習帶來了麻煩。
所以,她是該慶幸她做事小心謹慎不大意嗎?
一個學院中,怎麼會有這些東西?
既然她一個初來者都知道那邊有異常,那麼,學院其他的人定然多數都是知道的。
他們是否如她一般,也受到這樣的待遇?
一切都無從得知。
花無心單手摩挲著下巴,雙眸微微瞇起,整個人,似是進入了忘我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