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月挑眉看著楚冰凌,心中劃過一絲詫異。
一副可愛水靈的模樣,她原以為是一個瓷娃娃,沒有想到,也會突然變得這幅模樣。
當真是人不可貌相,不能以貌取人,不能被那外表所迷惑。
瓷娃娃心中也會有強勢的一面。
轉頭看向其餘人,他們也應該是如此吧。
那眸中的憤怒是那般明顯,皆是將她視為了敵人。
沐寒月嘴角勾勒起一抹譏誚的弧度:「怎麼,惱羞成怒了?被我戳到你們的傷心事了,所以不淡定了,所以你們的負面情緒就暴露出來了,你們就被激怒了?如今是想要揍我嗎?嗯?」
語氣帶著一絲冰冷,那濃濃的譏誚意味是那般明顯。
聲音似是一道魔音一般,饒人心弦,迴響在眾人的耳邊,揮之不去。
夜笙涼雙眸微微瞇起,看著沐寒月,眼光複雜,眉心微微擰起,卻並沒有說話。
在這學校多年,雖然不瞭解花無心,但是這些事情,他也是不會縱容別人如此做的。
那麼,這女子這樣說是何意?
他繼續看下去便知。
眾人均是沒有說話,只因,她說的都是事實,他們無從反駁,無從辯解,無法爭執。
這是他們心中的痛,同時也是不平的。
他們是戰士,所以就注定要低人一等,要接受世人的嘲笑嗎?
誰又替他們想過,這是他們願意的嗎?這是他們所希望的嗎?
生來就是如此,如何去怨,去怒都是枉然。
所以,他們一直都是很刻苦努力的學習戰術,他們想要證明給世人看,他們並不是廢物,並不是一無所有。
只是,這些都沒有人看見,嘲笑依舊,諷刺依舊,異樣的眼神多不勝數,他們已經習以為常。
如今,被人這樣赤果果的挑了出來諷刺嘲笑,被人這樣赤果果的打擊,他們如何忍受得住?
他們也是人,有血有肉,會疼,會有感覺。
東辰逸冷眼看著沐寒月,語氣冷漠:「戰士怎麼了?戰士並不丟人,只要我們努力去學習,就會有收穫,就會慢慢的強大,我們有時間,我們不會放棄。
這裡並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若是只是想要來打擊我們的話,你可以滾了,這裡並不歡迎你。」
他們是什麼樣他們自己清楚,並不需要別人來說三道四,並不需要別人來指指點點。
他們也有尊嚴,他們有血有肉,他們也有自己的傲骨。
沐寒月斜睨著東辰逸,邪肆一笑:「還真就別反駁我所說的話,我所說的句句屬實,你們不會不清楚,不會不瞭解。現在的你們,是一蹶不振,還是只是在做無謂的反抗?
在努力,是啊,在你們看來你們都是在努力。但是,在我看來,你們就只是一些花架子罷了。不要告訴我,整天呆在教室裡,整天聽著講課,或者是運用比拚一下,就是所謂的在努力。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們,等著被拍死在山溝裡吧,你們並不適合生存在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