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的頭部皆是被衣袍遮擋在裡面,幾人都是無法看清他的神色。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聽到沐寒風的話之後,眸中劃過的是驚愕與詫異。
他,是知道了什麼嗎?
世人皆是以為沐清歌歸隱山林或是已經香消玉殞了,但是,不是這樣的。
他並沒有死,也並沒有歸隱山林。
同樣驚愕與詫異的還有沐聖天。
他抬眸看著沐寒風,他從來都沒有聽他提起過沐清歌的事情,也沒有聽他問起過府中的誰,他一直都是很安靜的修煉,努力的強大,彷彿府中的其他人都與他無關,他的世界中只有沐寒月一人。
只是,如今,他突然的問話,是作何?
沐寒月轉頭看著沐聖天,嘴角噙著一抹邪肆的笑意,眸中卻是冰冷至極:「如此垃圾的人,應該不可能會是我與大哥的父親吧,居然淪落到為他人賣命而賺取福利與好處,沐聖天,你是有多沒用?」
他,身為三大家族之首中的沐氏家主,一身榮耀,在多少人面前就已經是遙不可及的了。
但是,他卻是在為他人做事,在為他人賣命。
他,到底是為了什麼?
即使是沐氏真的沒有眾人想像中的那麼優秀與厲害,但是,他也不需要如此。
沐聖天的身子一僵,渾身都在緊繃的狀態中,雙拳緊握,指甲陷入肉中,卻是感覺不到疼痛,冷眼看著沐寒月:「我不是你父親,誰是?血濃於水,你又要怎麼解釋?」
她,是知道了什麼嗎?
不然,今天已經不止一次說過他不是他們的父親的話了。
淪落到為他人賣命而賺取福利與好處,是有多沒用?
她,又怎麼會知道他心中的痛,又怎麼知道他曾經的掙扎。
那些,又有誰看見了?
他們根本就不懂,不懂。
沐寒月斜睨著沐聖天,看著他渾身緊繃的狀態,不屑的嗤笑一聲:「若是親生父親,是生不出我與大哥這麼好的苗子的,看看你自己,還有受傷的沐沛韻與自爆了的沐詩穎。沐聖天,你當真以為我就什麼都不知道嗎?」
即使是不用證明,她多少也可以猜出個大概出來。
看著他如今的這種情況,很明顯的就是在說著一件事情。
她說的話多半是真的,否則,他不可能會這麼激動,不可能會這麼反常。
若是在平時,指不定他還不願意承認她是他的女兒呢,在他的眼裡,她就是一個恥-辱,會降低他的身份與地位。
這其中的彎彎曲曲與貓膩,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些許。
「你又知道什麼?你又能說明什麼?不要自以為是,小丫頭這般自大,最終死的就會是自己。」沐聖天冷眼看著沐寒月,對於她的話,惱火不已。
今日的比試大會他本來就是一肚子的火了,肺都快氣炸了,沐寒風與沐寒月的挑釁和冷漠,再加上那愚蠢的沐詩穎,為了一個男子去玩自爆,當真是讓他的顏面盡失。
他,怎麼會有那麼蠢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