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未見過如此模樣的沐寒風,就算是以前別人辱-罵過沐寒月,他也不曾有過這般嚇人的氣勢與冷然。
這次是真的動怒了,真的生氣了。
心中暗忖,不能將之給逼急了,他還有需要他的地方,他們沐府還需要他。
該死的,他也不知道沐寒月去了哪裡,那一晚派去的人,均是沒有一個人回來,心中已然預料到了幾分,怕是凶多吉少。
只是,那廢材後來就消失了,無論他怎麼著都找不到。
一個多月過去了,還是不見任何蹤影。
距離三大家族中的比試期限越近,他就越是不安,若是沐寒月不在在,那麼,沐寒風根本就不會去參加比試,更不要說,如今的怒火了。
他本是在花園中想事情,沐寒風的突然到來卻是打亂了他的思緒,當他看到那一張冰冷的面孔與絕對肅殺的氣息之時,就已經是做好了準備,他一定是沒發現沐寒月的身影。
只要是他回府,第一時間就是趕去院落看那個廢材,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眸子轉動了一下,直視著沐寒風冷聲說道:「她不在這裡了,自己離開的,她已經不在沐府了,沒有人逼迫她。」
就算是他不說,沐寒風也會知道。所以,還不如他先說的好。
沐寒風眸中浮起一絲慍怒:「月兒不會離開,你們對她做了什麼事情?」
他的月兒是什麼脾氣什麼性格他最清楚,這麼多年都過去了,她只是安靜的呆在院落中不願出去,不與外人見面,很是安分。
又怎麼會自己離開。
他們,到底對他的月兒做了什麼?
身上的氣壓再度降低了一份,危險的氣息越來越明顯,仿若地獄中的死神一般。
沐聖天眸中劃過一抹不悅:「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她也是我的女兒,我會將她趕出府嗎?我會最傷害她的事情嗎?」
他對那個廢材做了什麼?眾人都是知曉,是她自己離開的,他沒有逼迫她什麼,只是讓她繼續當棋子而已。
只是,她要忤逆反抗,她不願再當那個小白兔,在他找人去動手想要將她帶去的那個夜晚,她就已經不見了,已經消失了。
沐寒風冷眼看著沐聖天,口中吐出的話語不帶任何溫度:「少在我面前說這些話,你根本就不配當月兒的父親,你也沒有那個資格。」
他,根本就不配當月兒的父親,他髒,很髒,讓他一陣惡-心。
沒有哪個父親會對自己的女兒不聞不顧多年,任由別人的辱-罵與異樣的眼神看待,他卻是無動於衷,甚至是引以為恥。
就因為月兒生來就是經脈閉塞的人,所以就要遭受這樣的待遇?
沐聖天這樣的一個人,根本就不值得別人去尊重,根本就不值得他們尊稱他一句父親,他根本就不配,他早就沒有了那個資格。
沐聖天握緊拳頭,怒視著沐寒風:「我這麼做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我們沐氏一族幾百年來的基業?為了你們以後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