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晴出門而去,不是對這個岑琛的妥協,而是實在不想和這個怪物同呆在一間屋子裡。
李若晴一時間找不到去處,在家附近兜兜轉轉,也沒有找到一個清淨的地方。要不是情侶的勝地要不就是老年年娛樂的場所。
「真是晦氣,這個怪物,老天啊,這是誰造了孽!」李若晴摸了摸手機,對剛才那個岑琛什麼來的,自動把他的名字改成了怪物。
一個大男人,沒事在包裡放那麼少兒不宜的東西,不是怪物是什麼!
看看了周圍的環境,若晴不禁吐槽:住在這裡這麼久,也沒有發覺這小區兩極分化這麼嚴重的啊。也不設置一個單身位置,這要她這樣轉悠到幾時啊。
李若晴實在別的無聊,也不知道那個怪物收拾好沒有。突然想到自己剛才明明要做什麼來著,卻又一時想不起來。手伸到了包裡又很快拿出來,繼續在小區轉悠。
這個天氣越來越冷,她雙手交叉抱著自己的胸膛,兩眼很是無辜地看著地上被風帶起的落葉然後又悄然地盤旋下落,偶爾還有一兩片葉子飄到她的身邊。她怔了一怔,這些葉子的生命多像她,或者說她更像這些葉子一點。雖然覺得有些發冷,但她還是伸出了一隻有些發白的手,指尖觸摸到黃的發亮的落葉上。一時間的心酸苦楚全部湧上心頭,這些葉子當年也生在枝頭青春過,正如她的青春。葉子傍樹而生,而他伴一渠而成長。時間,讓葉子從青綠到枯黃,也讓她們從情侶到陌路。
呵,人生就是這麼有趣,如果一渠當年未曾失意,如果她沒有來到這個城市,一切又會怎樣呢?
一地落葉,她已經不知道看了多久,她的腿開始沒有寒冷的感覺。提醒她回神的是她喜歡的電話鈴音,是陸羽錫?
她行動緩慢地摸出手機,果然是他。這個號碼平時都沒有人光顧,也就這段時間關顧的人比較多。而陸羽錫光顧時間更是其他人的好幾倍了。
按下接聽鍵,她一個噴嚏呼出,屏幕頓時多了一幕霧氣。
電話那頭的人很生氣:「李若晴,在哪裡!」
「在家啊!怎麼了?阿嚏!」又是一個噴嚏打下,接連著好幾個噴嚏呼出,她才想起她看落葉居然看到這麼晚了。天啊,這是看了多久!
她有些苦笑不得,想抬腳走兩步,卻發現腳居然凍得麻木了。
「李若晴,你真的是在家裡?」電話裡又開始問,她埋頭看了看自己的腿,就當是和羽錫面對面說話,對著電話使勁一點頭,「確定!」
「哦,那你找我那位兄弟聽一下電話。」羽錫拿著電話走進她的身邊,但她卻毫無察覺,依然繼續著自己不精明的謊言:「呵呵,他出去透氣去了。」剛一說完這句話,她的電話就脫離了她的手心。而她被一股溫暖包圍,觸碰到熟悉的柔暖。
他用自己的大衣包裹住了她的身體,雙手緊緊箍住她的身體,握住了她的冰冷並在她耳邊吹氣。
被溫暖包圍住全身的若晴怔住,但心裡那種濃濃的暖意是久久纏繞。
他靜默不說話,給她的吹氣的動作中夾雜著輕咬她脖頸的動作。他很生氣,他真的很生氣,他才走多久,就這麼不會照顧自己。
李若晴開始小聲叫喊,但並沒有阻止他的咬,眼睛紅潤地看著已經鋪上了厚厚一層的黃落葉。
它們即使落到了地上,也算是找到了歸宿。那麼她,是不是也和這些落葉一樣,也找到了自己的歸宿呢?
答案不得而知,但心中的那股暖意她不捨得讓它離去,就這樣讓羽錫咬著。雖然她的頸項是疼的,可心裡是暖的。
許久,陸羽錫停止了對她小小的懲罰:「丫頭,不要對我說謊。」他的話中含著一種乞求,是若晴從來沒有聽到過的一種乞求。
不說謊?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要說謊的,難道是在意,因為在意所以說謊了。
「羽錫,對不起!」她想了想,終究還是自己的錯誤,就算是那個理由,但是現在她真的不能保證太多。
她沒有看他,也不能去看他,因為她的腿一直麻木著。光想起要走,就覺得腿酸。陸羽錫也沒有轉過身去和他對視,像他們這樣更像是恩愛多年的情侶。小區人本來比較少,何況兩極分化比較嚴重,恰好李若晴這次找的地方不常有人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