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陸羽錫的話總是讓人防不勝防:「以肅,如果你希望她可以在這裡就給我一個可以在這裡的理由,否則下次來這裡什麼都會不一樣。」
嚴以肅臉色一瞬間嚇得慘白,滿眼的不相信。他的老闆的無情,他是見識過的,但做得如此他是非常意外。
「可是她……」
「以肅!」陸羽錫徹底咆哮出來,他的憤怒太明顯,也太嚇人,「看來你是想辭職,沒問題,成全你!」不留情面,冷酷如冰。
留下這句話,陸羽錫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這間房子。留下了一時難過加不解地嚴以肅。
老闆,你從前來得時候還會上去看一眼,甚至還會發笑,這次居然什麼也沒有。嚴以肅的心痛了一下,生命中兩個重要的人成了這般樣子,他又何去何從?
陸羽錫本來已經夠頭疼了,嚴以肅的反常以肅更讓他頭疼,放下車窗,極度不爽地對著那幢房子的門稍微放大了聲音:「怎麼,也不想開車了?」
嚴以肅搖了搖頭,說:「老闆,你已經很久沒有回去了,我怕……」
聽到陸羽錫叫自己,嚴以肅覺得一定還有挽回的機會,不妨這事先緩一緩再說,但他剛一提到另一件事情就惹來陸羽錫的不滿。嚴以肅敢肯定,要是他再說一句,老闆會直接把自己丟在這個地方。
而陸羽錫是一刻也不想在這裡耽擱了,看了一眼呆愣著地嚴以肅,氣得臉色鐵青。開門、下車、然後又回到駕駛座上。以肅剛出來,陸羽錫就圍著他360度漂移了一圈。嚴以肅雖然受驚,但表現得很鎮定,接下來應該是叫他坐在副駕駛上了吧。
嚴以肅看著臉色已經相當難看的老闆,摸著頭乾巴巴地坐上車,套上安全帶。
陸羽錫的車速很快,已經超出了安全的車速。他在表現他的生氣,無論兄弟還是女人,他的生氣從來就是這麼驚心動魄。嚴以肅雖然覺得他的老闆太過陰晴不定,但是對他卻如同兄弟,唯一意見不合的就是因為這次的事情,因為李若晴還有另一個人。
穿過小路,走上高速的時候,陸羽錫終於把速度放回了正常行駛速度,但再怎樣行駛,只要很長一段距離沒車陸羽錫就會用他自己獨特的方式表現自己有多氣。
回到李若晴的公寓,已經凌晨三點多,門死死地關著,樓道一片靜寂。
他打算進門,摸了摸包裡才知道原來出來的時候只帶了手機。他在門前踱著步,不知道該進還是不該進去,雖然讓丫頭給自己開門,但是這個時候她一定睡得很香。想了想,他溫柔一笑,正要離去之時,門卻悄悄露出一道光出來。
陸羽錫心裡一陣感動襲上來,半含著生氣半含著無奈,他真的很意外,意外她這個時候還呆在客廳裡。
李若晴的心跳的很不正常,小臉紅得發暈,可卻很想看看外面的陸羽錫,但又不好意思再那樣把頭伸出去。她從陸羽錫離開以後就一直沒有睡,想睡但是覺得他此次出去一定不是簡簡單單。伴隨著他的表白以及對他淡淡的牽掛,上床躺了好幾次復有起身,就是沒有睡意。當聽到門外的腳步聲,她是毫不猶豫地打開,看了一眼臉迅速升溫。
但這麼一打開之後,若晴卻光著腳丫子立馬返回床上,但卻吃吃沒聽見腳步進門的聲音。慢慢地開始探出頭去,客廳裡一切照舊,就是沒有陸羽錫的身影。她剛剛浮起的激動一下子落空,門卻關得死死的,好像她從沒有打開過。
她很小心地把門上的貓眼打開,努力地搜索著那個熟悉的身影,但門外一片空蕩,剛剛那個人好像是她的幻覺。
她的一隻眼睛慢悠悠的轉著,手上抓著的門把她根本就未曾注意到,她認真搜索身影的同時她的手也很認真再次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門。
門這回嘎吱一聲,露出了一個小縫,儘管如此,空著的過道還是空空的。失落一時間佔據了心房,寒冷漸近。
算了,他不會回來了,騙子果然是騙子!
頭低下去要關門,若晴的手一下子被某個溫暖的物體一碰觸,很有力的帶著她往門邊靠去。驚惶恐懼讓她下意識朝裡躲去,但門此刻卻大開,一張帥氣憤怒但又很無奈的臉出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