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離手而落,他起身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他背後的她,有點吃驚,眼神淡漠。
「你怎麼出來了,你是讓你好好睡一覺嗎?」陸羽錫恢復以往他溫情時候,可是還未散開的煙味卻讓她看見了他的另一面。儘管他有意去打開窗戶,想要煙味快點散出去。李若晴在他打開窗戶的時候,牙一顫,身體冷,心也跟著不理解。
「那你出來又幹嘛?」她不會傻到認為他是要去睡沙發,從他來的第一天開始她就知道他是個睡不慣小空間的人。這個沙發拿來坐坐還好,睡在上面翻個身準會掉下去,她就這樣好幾次了,但是好多次她都看到陸羽錫抱著她又重新回到沙發上。
「我打個電話。」他的話越來越簡短,就像一瞬間恢復成了陌生人。若晴不知道是否剛才那句話刺激到了他,所以這會兒他才會對自己這般冷漠?
「哦。」同樣的,淡淡的話,只是很失望。也有點感傷,一個人忍受了兩年多來的寂寞,這種寂寞讓她對突然降臨的溫暖捨不得挪開身,甚至放大了膽。
陸羽錫抿著唇眼神在若晴轉身的時候掠過一絲悲傷:「我只是給以肅打個電話。」他斷了一下,「算了,沒什麼,你去睡吧。」陸羽錫想要再拿一根煙出來,但看到李若晴小小的身影很是落寞,又放了回去。
嚴以肅回到了這個小公寓並沒有給這個公寓帶來更多的熱鬧勁,他一塵不變的黑色西服酷勁十足,上來的時候戴了一個大大的黑色墨鏡,難以想像路人看到會是怎麼驚訝於誇張表情。
「你好,我是李若晴,是這兒的房東,你老闆的……朋友。」若晴自我介紹著,想著總是沒必要進了家門還是這一副酷酷的樣子,看著冰冷。介紹她自己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該怎麼介紹與陸羽錫的關係,最終還是說出了「朋友」兩字。
陸羽錫在若晴說朋友這兩個字的時候沒有多大的變化,他像是早有預料般的,不驚訝於她會這麼說。
如果……算了,沒有如果!陸羽錫失神了幾秒,一大堆的事情讓他心煩!想著對他已經有點好感的丫頭,雖於心不忍但他沒有勇氣在他和她都不確定的情況下在一起。
「他知道你!」陸羽錫替嚴以肅回答著,她的樣子很怪,好奇生氣都有,但沒有一個合適的詞去形容。
「哦。」她的這一個字很好的結束了他們之間的對話,但是他明白才剛走不久的嚴以肅突然到訪,絕對是有事情的,看來她的直覺很準。
只不過,有什麼事情非要在她決定給他們一個合適的機會相處還重要呢,就這樣丟下自己跑出來抽煙?
果然,他的事情她真無法參與,而陸羽錫也沒有告訴他具體要去做什麼,只是從來不曾有的冷漠跟她說:「現在你去睡,晚上為我開門。」
若晴眨著眼睛,心中不安之感越見增強,晚上開門?
她點了點頭,終是沒問他要去哪裡,而陸羽錫也沒有給她問的機會。稀里糊塗的,她覺得情況轉移得太快,大腦不夠反應。
陸羽錫沒有說去哪裡,整個臉冰冷得如12月冰雪。嚴以肅很想開口問去哪裡,但是看見自家老闆那個表情又說不出來了。
本來以為他只是那麼靜坐著,但他又突然地問了他一句他怎麼也想不到的話:「以肅,你跟著我這麼多年,覺得我家那位很難搞嗎?」
以肅當然知道他說的那位是誰,僵硬地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笑容,答道:「對老闆來說,伯母還是很和藹的,只不過老闆你真的要在李小姐那裡長住下去?」
「和藹,看來也只有你能說出這句話了!你就叫他若晴吧,總是李小姐李小姐的叫,他也不會高興。」此刻,他的心裡全是那個丫頭的一顰一笑,一哭一鬧,還有他出門前他在她眼神間捕捉到的落寞。
丫頭對他應該很失望吧!
「老闆?若晴小姐是不是惹你不高興了?」嚴以肅見慣了工作上的爾虞我詐,可是對於愛情的分分合合,折磨痛苦卻是一點也不理解的。老闆這個樣子,一會兒高興一會兒難過,他覺得肯定是李若晴惹得老闆這樣。
「以肅,陪我去那裡看看吧。」他看著並未搖下去的車窗,他所說的地方以肅很清楚,不僅如此對李若晴所在的小區嚴以肅也是知道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