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霸天下沒想到從前與藍藍勢同水火的一葉飄零會突然站出來為她說話,臉上露出嘲諷的神色:「什麼時候我們的風流大少轉變性子了,居然幫自己的仇敵說話?你不會是看上那個極品了吧?我知道她現實中是個大美人,可你也別忘了,她可曾是你大哥的女朋友。你大哥都不要的破鞋,你那麼寶貝做什麼?」
「我……」一葉飄零被堵得啞口無言。
是啊!他那麼緊張做什麼?
眼前這一幕雖然看起來很恐怖,實際上受遊戲限制,傷口只是有點出血,並不血腥。再看對方那副淡漠的表情,如果沒猜錯,痛覺應該是調到最低的,除了偶爾皺個眉頭,一點求饒哭喊的跡象都沒有。
看到這裡,一葉飄零再次恢復到之前的樣子重新退回了原位,低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熊霸天下見一葉飄零不再反對,不禁冷哼一聲,繼續看自己的弟弟發洩表演。
這個時候的飛轉流逝卻鬱悶極了,他發現無論他如何使勁折騰對方,對方都是一聲不吭,甚至有時候看向他的眼神滿是鄙夷和諷刺。
想要羞辱對方的飛轉流逝,見沒有達到他預期的效果,一氣之下扔掉匕首,改為單手拎起藍藍的衣襟。
在短暫的沉默之後,飛轉流逝的嘴角扯出一道飽含深意的笑容:「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說完,飛轉流逝將手伸向藍藍腰間的紫色緞帶上,臉上露出淫*邪瘋狂的表情。
藍藍察覺到對方盯著她的某個敏感部位猛瞧,再也無法淡定:「飛轉流逝,不要太過分了。」
她可以接受對方將她輪白,甚至毀她的容,將她臉上的肉一塊塊割下來,但是絕不能容忍有人侮辱自己,這是她的底線。
飛轉流逝見到藍藍終於被激怒,有了害怕的反應,不禁一喜:「現在知道怕了,這就是你讓人羞辱我又將我輪白的下場。」
就在飛轉流逝準備解下藍藍的衣服時,胸口突然受到重擊,然後是下顎,痛得他發出一道悶哼的聲音。
原來在緊要關頭,藍藍雙腳一蹬,踩著飛轉流逝的胸口,順勢來了個360度後空翻,正好踢中他的下顎,同時也擺脫了鉗制住她的兩名戰士。
做為一名出色的神偷,這點脫身技巧還是難不到她的。
「本想任你輪白,算是化解彼此的恩怨,沒想到你這個人心胸如此狹隘。既然你容不下我,那也別怪我不客氣了。」
重新獲得自由以後,藍藍也不客氣,直接向四周撒出一堆遲緩藥劑的粉末。然後撕碎身上唯一的高級飛翔卷軸,在眾人的注視下再次凌空而起。
一看到這架勢,原本圍攏過去的玩家紛紛四散而逃,他們可不願意再當炮灰,特別是已經死過兩次的那些倒霉蛋。
「她這次用的是飛翔卷軸,最多不會超過一分鐘,所有遠程給我全力開火。」熊霸天下及時下令道。
藍藍想要躲閃,可四面八方都被封鎖,除了往上升,沒有別的出路。可往上升明顯是不行的,飛翔卷軸的時間可不像戒指,足夠她上下幾個來回。
她若真升到上空脫離戰鬥,不會被打死,卻會被摔死。
退無可退,只能迎難而上。藍藍為自己加了盾,之後開始盡可能使大招,這個時候她也顧不得法力值是不是會消耗太快。
聖光盾很快被擊破,血條開始迅速下滑,眼看就要見底了,藍藍的嘴角露出一絲終於可以解脫的苦澀笑容。
玩遊戲這麼久以來,她還從未死亡過,哪怕在熔火之心那麼危險的地方。原以為憑她的實力和公會的勢力,不會有機會體驗到死亡的滋味,當時她還挺得瑟的,沒想到這麼快就來報應了,而且是在這種情況之下。
就在藍藍歎息著準備迎接死亡的那一秒,寵物空間爆閃出耀眼的紅光,原本攻擊到她面前的法術和箭矢瞬間化為劫灰,而藍藍的血條在100點的時候險險地停了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
藍藍四處張望,只覺得左邊肩頭一沉,回頭看去,只見一隻肥嘟嘟看不清模樣,全身覆蓋著火紅羽毛的圓球停在上面。
剛看到這顆球的時候,藍藍有片刻恍惚,等看清對方圓圓的腦袋上有張尖尖的金色嘴巴,下面露出一對金色的爪子時,這才確定對方正是有一個多月沒露過面的寵物——小雞仔。
說實話,若不是它主動走出寵物空間,她都要忘記它的存在了。
在藍藍走神期間,飛翔卷軸的時間到了,她的身體開始迅速下落。
下面的玩家被剛才那道突然閃現的紅光驚得半天沒回過神來,等發現上方有道黑影落下的時候已經晚了,不少人被藍藍砸中,變成了人肉氣墊。
等大伙反應過來時,藍藍已經帶著她的寵物衝出百米距離。
「追,別讓她跑了。」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之後好幾百人開始狂追前面那道速度不比盜賊慢多少的人影。
在逃亡的過程中,藍藍時不時會撒出一些粉末阻攔對方的追趕,可她畢竟只有兩條腿,也會有體力耗盡的時候,在跑了不到千米距離的時候,體力值開始發出見底的警告,之後藍藍開始覺得手軟腳軟,渾身使不上力氣。
此時她已經身處於遠程可攻擊的範圍,由於背對著眾人,也不知道身後具體是個什麼情況,只聽到無數法術和箭矢發出破空的聲音向她疾馳而來。
「不要」
「藍藍」
「會長」
前方不遠處傳來幾道熟悉的聲音,只是她還沒來得及看清對方是誰,突然覺得胸口一痛,似乎有什麼東西將她的身體貫穿。
這一瞬間,藍藍有種靈魂脫離**向半空中飄去的感覺,像是身體的所有感官系統同時被打開,哪怕不用肉眼去看,同樣可以感受到周圍的環境和人事物。
藍藍不知道這種情況持續了多久,等到她完全恢復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待在一個熟悉的院落,面前是一顆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年風雨的參天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