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所在的地方,除了這間咖啡店會營業到下午五點之外,其餘商舖早已大門緊閉。
人們早早的回家過年,我也完全可以理解這一天獨處的人們心中的寂寞,更能理解在這一年遇見遊魂的人們內心的無助和恐懼。
按理說,這一家四口的遊魂只要在今晚午夜出現,我們就可以立即將他們收復,在這之前在將安陽帶走,就可以完全保證她的安全……
整個驅魔過程十分簡單,一點兒也不複雜,但夏言似乎仍有疑惑。
他眉頭緊鎖的指著記錄本上的記錄資料問我:「吳一諾和王語安提到的詛咒一說,似乎確有其事。我覺得王語安的猜測很有道理,那老婦人也不像是真瘋,只能說有些神志不清。她時常都會出現在那附近拋灑冥紙,證明她一直沒有忘記兒子一家四口慘死的事,再說一家四口接連慘死,的確十分奇怪,還有那女鬼腳下蔓延的水痕,和老婦人總是在下雨的時候出現,可見這女鬼死的時候與雨有關……」
我知道他在為什麼事心煩。
解決一起靈異事件之前,至少得先弄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但冥鳶這一次並沒有將相關資料交給我們,可見她也不清楚老婦人及其家人的確切死因。
其實我一早就覺得這件事很奇怪,按理說以冥鳶的能力和本事,不可能不知道老婦人及其家人的確切死因,除非這裡面還有什麼沒有查清的事,阻止了冥鳶的調查。
不過這也沒什麼,以前我們調查靈異事件不就是全靠自己去瞭解事情真相的嗎?一直借助冥鳶的力量倒也不好,這種事還是要自己去調查才有意思,而且,事實真相究竟如何,只要我們今晚見到那一家四口的遊魂便可得知真相,倒也不必急於一時。
過了一會兒,我便讓夏言收了記錄本,和他一塊兒步入梧桐小區,找到吳一諾和王語安所住的公寓,上了三樓,尋找安陽。
手上唯一的線索便是安陽的照片,王語安說安陽是一位雜誌攝影師,今天應該已經放假,但這個時間她通常會在家裡處理照片,估摸著不會出門。
去的時候,果然如此,安陽穿著一件蓬鬆睡衣出來開門,本人看上去比照片上還要年輕一些,雖然不施脂粉,卻是青春靚麗的明艷動人。
我和夏言表明身份,說是王語安和吳一諾的朋友,希望能進去同她單獨談談。但似乎之前王語安他們就已經同安陽說過我和夏言會來的事,她愣了愣便讓我們進了房間。
屋子收拾的很整潔,一個單身女孩租住這樣的屋子似乎大了一些,她將原先的客房和書房都用來放攝影工具,客廳裡還擺著幾張放大的相框照,照片上的女孩正是她,各種姿態,皆是自由的形體,與周圍的風景相融洽,看上去很隨意,很舒服……
不過屋子裡並沒有餐桌。
安陽說她搬進來的時候就沒有,餐桌應該被吳一諾出租房屋之前就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