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司徒爸爸似乎和她身邊的人都有交集了……
他是在關心她嗎?
還是說……想要彌補她?
說起來,那時對他說那些話,也不過是一時的感觸罷了,若是因為上次的事,讓司徒爸爸想要做什麼來彌補她,那就大可不必了。
抬眸之時,依舊對上凌霄深邃的眼眸,那深不可測的眸光仍是緊盯著她未曾舒展的眉目,緩緩邁開腳步逼近,直至走到她身前,伸手抵上她眉間,低沉而隱忍的說道:「你總是思慮太重。」
迎上他暗沉的眸,放在眉間的手指已悄然滑落,抬下她的下顎,柔和的吻著她。
和以往一樣淺嘗則止,可蔣憶卻覺得他比以往還要溫柔。
突然不捨失去這種感覺,這種……可以令她依靠且安心的感覺……
修長的手指穿過髮絲,將她的頭按向結實的肩膀。
凌霄俯身,靠在她頸項,略帶笑意的說:「還好你現在不咬人了。」
是啊。
不咬人了。
是因為,太迷戀這種感覺了。
恨不得,就此白頭終老……
那晚究竟是怎樣被他抱到臥室的,蔣憶已經記不清,只是睡夢中格外安穩,一覺便到了天明。
早上醒來時,凌霄已不在身旁,隱約聽到廚房有動靜,蔣憶狐疑的走出臥室,來到廚房門口,驚訝的看著正在熬粥的凌霄,有種太陽從西邊出來了的感覺。
還有,為什麼那條圍裙穿在他身上看起來那麼奇怪?
雖然他的表情看起來很認真,但是……
「把衣服穿好。」他自然而低沉的聲音傳入耳畔,頭也不抬的說著,叫蔣憶不由一呆,聽他繼續說道,「蘇卿堯今早給你打了電話,說莫曉曉提供了一些重要線索,帶走她們不止是花衣老太和穆生祥,還有另一個年紀比較大的男鬼,我想可能是穆家的管家周長德。」
蔣憶點點頭,剛走回臥室門口準備換衣服,突然想起一件事:「我怎麼沒聽到電話?」
「我用特別方法靜音了。」
「……」
安排她的調查順序,安排她的生活,什麼事他都要插手。
如果兩個人一起生活注定了會受到干擾,她到底要怎樣才能習慣這種相處方式?
一起吃過早飯,蔣憶覺得應該先去隔壁看看趙子傑和張書成的情況,不料剛剛開門,凌霄就站在身後告訴她,趙子傑和張書成一早就去了八樓。
「他們單獨行動這種事,不該早些告訴我嗎?」
蔣憶無奈回眸,凌霄卻一臉坦然:「昨晚我問你的時候,你的表情十分肯定的告訴趙子傑的封靈術與你不相上下,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能讓他先一步調查清楚某些你需要的線索?」
她什麼時候說過那話了?
什麼時候露出了肯定的表情表明了趙子傑很厲害了?
雖說這是事實,但他居然從她的表情來猜測她的意思,還安排她的師叔去調查八樓……
「是他們自願的?」
無奈之下,蔣憶只好如此詢問,凌霄漫不經心的點頭:「我告訴他們昨晚老爺子穆生祥來過我們的房間,所以……他們是自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