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沒有封印,遊魂通常也不能離開他們死亡的地方,除非是戾氣極大的鬼,才能行動自如,但即便如此也會有一縷魂魄留在死亡凶地作為根基,這是其一。其二便是老巷口的封印,那封印雖然被破壞,卻沒有完全喪失其法力作用,203室的鬼附身蘭正行之後,就可以隨意操控他的身體去任何地方,甚至一去不回頭,從此借由蘭正行的身體開始新生活!只是這厲鬼附身,若想保證肉身不死不腐,就必須持續殺人,或者不斷更換肉身,這個會畫皮的女鬼儼然成為了他的好幫手,如此想來203和204的兩個鬼之間關係不淺,但因為曹芳的出現,這個女鬼似乎動了別的心思……」
蔣憶尋思著說下去,稍稍停頓之時,腦中凌光一閃,驚訝反問:「難道,這個女鬼喜歡203室的男鬼?!」
凌霄看著她不說話,通常他選擇沉默的時候,都是因為她說出了重點。
但蔣憶被他看得萬般不自在,突然想到他之前說的那句……不由秀眉一擰:「我什麼時候面若桃花了?」
用這話形容心悠還差不多,用來形容她……她哪裡桃花?
「人界常說情人眼裡出西施。」凌霄也學著她的樣子擰起了鋒眉,「你的確面若桃花。」
「……」真是無語得險些讓她把牙給咬碎了,蔣憶再次無奈長歎,「我跟你說正事的時候,你能不能稍微正經一點兒?」
這時,凌霄已頓住腳步,十分正經嚴肅的看著她:「我如果不正經,會在這人多的地方跟你站著說話?」
聞言,蔣憶腦子裡不禁浮現出上次他不正經的將她推倒在沙發上的畫面……白皙的臉頰蹭的一下紅了,匆匆別看眼去。
她記得十幾分鐘前她還發誓不跟他說任何一句廢話來著,為什麼凌霄偏偏就是有這個本事,讓她忍不住一直在這些無聊事上糾纏不休?
不過凌霄還有另一個本事,那就是把她的心情擾亂之後,下一刻又會立即回歸正題,讓她無心瞎想。
果然,此時他又說:「18號那晚,曹芳回到203室後,女鬼想趁沒有引起男鬼注意之前,殺掉曹芳,再用畫皮之術取而代之,卻被男鬼發現這件事及時阻止,兩人甚至因此發生爭執,我一直隱身躲在暗處觀察,發現此女鬼天生殘缺,面容醜陋,哭起來的時候整張臉更加猙獰,但那男鬼卻說他對女鬼只有同情,沒有愛戀之心,一直將她當妹妹一樣照料,女鬼便哭著離去。」
「可你不也不知道究竟是誰殺了曹芳嗎?」
「但你也說在電梯裡沒有看見鬼影,只看見曹芳張牙舞爪的逃脫,那樣的姿勢看起來像是要抓住她,還是想要殺了她?」
蔣憶仔細想了想,剛開始曹芳的舉動的確像是有所閃躲,想必那厲鬼就在曹芳眼前,她也只能從口型判斷曹芳當時喊了幾句救命,也發出了幾句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