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一直這麼溫順就好了。」
溫順嗎?
她是已經拿他沒辦法了……
「你們魔界沒女人嗎?」緩了口氣,蔣憶便伸手將他推開,逗她好玩也要有個限度,那可是她的初吻……
「有,但不屬於我。」
他依舊回答得理所當然,鋒毅的眉目被遠處飄來的煙霧朦朧勾勒,仿若遠處藏於雲煙之間的雪峰若隱若現。
蔣憶都不知道他哪裡來的自信,每每都能用這般信誓旦旦的口吻衝擊她內心薄弱的防線,只好認命的拿著棉花糖走回停車場,駕車回去,然後……一路上就能感覺到身旁男子毫不隱藏的得意感……
拿下她的初吻就這麼開心嗎?
以他的長相隨便去招惹哪個女孩也會得手吧,為什麼偏偏是她……
回到老巷口後,蔣憶便從頸間的黑玉石裡取出留聲機和黑膠碟研究了一會兒,發現真的可以用,裡面傳出的還是周璇的歌聲!
這個凌霄,莫非還知道周璇是三四十年代的著名歌星?
只是,當古老留聲機傳出當年特有旋律的歌聲時,蔣憶隱隱約約聽見牆壁中傳出陣陣怪響,就像是有無數雙手在房子的石灰層扣動似的,那聲音十分磨耳,叫人毛骨悚然!
轉動發條,停止了留聲機的播放,蔣憶豎起耳朵仔細聽牆壁內傳來的動靜,但那些聲響卻漸漸消失了……
當年的黑膠碟播放的歌聲原本就有一種淒涼幽怨的意味,再聽見別的古怪聲響,蔣憶也越發緊張,當凌霄再次出現時,他身上只穿著一件加了棉的浴袍,緊蹙著眉頭看著蔣憶:「把這兩樣東西帶到我房間去。」
說完這話,凌霄便緊緊扣住她的手臂施展法術,不過眨眼之間,蔣憶就捧著留聲機來到了凌霄家裡,驚訝的看著滿地狼藉的客廳,一時目瞪口呆。
如果她沒猜錯,回到老巷口之後,暫時消失的凌霄是在沐浴,但她嘗試著轉動留聲機的發條,看起是否能正常運作的時候,黑膠碟裡周旋的歌聲傳出,便引起了凌霄屋子裡女鬼的注意,那女鬼似乎因此而發狂了!
這時,凌霄緩緩鬆開了她的手臂,一邊用浴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髮,一邊緊盯著她沉聲說:「每一次我回來,屋子裡的東西都有變動。」
東西不在原來的位置也沒什麼好奇怪,只是……那女鬼時不時還會趴在床邊抽泣,好幾次從蔣憶那邊回來,凌霄都發現被子是濕的……
有這樣一個女鬼在房間裡,的確讓人頭疼。
將沙發上還未處理的被套扔到蔣憶懷中,當發現被套上紅色的血淚時,蔣憶不由微微一愣:「你之前說女鬼和跛腳鬼是夫妻,兩人關係又不太好,我一直在想,那個時候成親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說不定他們在結婚前根本就不認識,自然也不會有什麼感情。最重要的是,這女鬼歌聲雖然淒厲,但仔細聽也是有幾分出眾的,若是在如花歲月嫁給一個瘸腿男人,她心中必有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