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心悠只得慶幸這個時候夏千雙已然暈厥過去,否則千雙若是清醒的看到冷彥戾氣爆發的這一幕,指不定又會怪罪埋怨自己連累了其他人。
但對於這個高馳,蔣心悠也是恨得咬牙切齒的。
這個時候,她在白湘君的攙扶下緩緩起身,盯著冷彥踩在腳下的高馳說道:「還記得之前的血玉事件吧,古代折磨人的酷刑可不少,要不,我們都在他身上試試?」
週遭的沉默不代表他們不接受這個提議,而是明明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折磨方式,卻依舊覺得難以發洩心頭的憤怒。
尤其是寒清,此時他已拽緊了雙拳,無聲的落著淚。
夜月擔心千雙會在這個時候醒來,便立即對冷彥說:「先撤離幻境,之後再慢慢折磨這個高馳也不遲。」
終於,冷彥漸漸回神,緩緩點了點頭,季世上前施展黑巫術幻化出一條繩索將高馳困了起來。
回到黑暗之城之後,夏千雙依舊沒有甦醒,冷彥有些不放心便守在了她身邊,溫熱的手掌輕輕拂過她的臉頰,終於能夠平靜的問站在他身後的季世:「所以……這幾天為了找到對付高馳的方法,你一直在研製新巫術?」
「嗯,但反噬和吸食巫術,並不能與他完全對抗,只能等他扛不住的時候。」說著,季世便皺著眉看了看躺在床榻上的夏千雙,「她身體沒事,想必很快就會醒。」
冷彥點了點頭,千雙的身體的確沒事,只是受到了一些衝擊,相比之下,其實蔣心悠的傷勢反而更重,也不知道這會兒怎麼樣了。
想到此處,冷彥便緩緩偏眸,看向季世轉身離去的背影,真誠的說:「謝謝。」
季世頓住腳步,本想說不客氣,但仔細想想,還是算了。
他唯一的親人死在了他們手中,可到最後他反而出手幫了他們,三番四次救夏千雙,最後還幫他們解決了高馳。
若是再多說下去,恐怕冷彥也會以為他對夏千雙有別的心思。
離開石穴之後,季世便看著蹲在門口抱膝而坐的寒清,蔣心悠似乎正在安慰他,也不知道兩人之前說了什麼,只是此刻走出來,便聽蔣心悠溫溫和和的說:「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就是有一天一個人不在了,卻還有人時時刻刻的惦記著他。那些離開的人,只有在活著的人眼裡、心裡才有價值。常靖軒如此,你妹妹也如此。如果你不能打起精神來好好活下去,以後這個世界上就再沒有第二個人會像你這樣記著他們了。」
說完這話,蔣心悠便緩緩起身,對上季世深沉的眼眸,聽他淡淡的問:「你身體好了?」
「嗯,已經沒事了。千雙醒了嗎?」
「還沒有,冷彥在陪著她。」說著,季世便邁開腳步打算離去,蔣心悠卻叫住了他。
「季世,你的巫術能力似乎比我們所預想的還厲害,如果你選擇繼續避世的話,豈不是讓一身才能都埋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