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法醫!」想到此處,蔣心悠連忙向丁法醫求助,「我要進去!幫幫忙!」
其實c市的警員有不少也是認識蔣心悠的,她這麼一喊,反而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也是她太著急,丁法醫也被她弄得直搖頭歎氣,最後同警方的人員打了聲招呼,便將蔣心悠放入了警戒線,隨著她一同進去的還有死者家屬。
一對中年夫婦哭得死去活來,一直懇求警方要將兇手繩之於法。
蔣心悠沒工夫管他們究竟在說什麼,將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屍骸旁的燒焦痕跡上,讓丁法醫伸手摸了摸:「您試試,是平整的,還是凹凸不平的。」
丁法醫不明白蔣心悠為何要求他這麼做,但仍是依言而行伸手摸了摸泥土中的黑色物質,像是一顆顆細小的沙粒,被風一吹就散,完全感覺不到任何觸覺。
天色已晚,在這樣的環境下收集物證十分棘手,採用燈光照明就會佔據現場的空間,在這個狹窄的環境裡,每個人都忙著自己的事,丁法醫的表情也越來越古怪,將手套伸給蔣心悠看:「有什麼東西被完全燒焦了,可全部變成了灰燼,一點兒碳化物質都沒有,這是怎麼做到的?」
他向蔣心悠取經,無奈卻得到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燒燬的是死者的靈魂,當然不會有什麼碳化物質?」
丁法醫皺了皺眉,有些不敢相信:「厲鬼殺人不就是為了吸人魂魄嗎,怎麼反倒將死者的魂魄銷毀了?」
「恨一個人恨到極致,來生來世不願相見,當然會用這樣的手法。」蔣心悠微微歎了口氣,小臉皺巴巴的,也是皺眉不展,「這個陸華苑,當初若是相信了旁人的話,早些看穿展心馳的真面目,也不用弄到今天殺人復仇的地步……」
真正愛她的人,她不愛。
她愛的卻是貪圖金錢的小人。
如今她雖然殺了展心馳的轉世,事情的真相也漸漸清晰,可蔣心悠反而有些想不明白,如果陸華苑最恨的是展心馳,那麼那首《子衿》究竟是唱給誰聽的?
難不成是唱給嚴白山聽的?
她後悔了?
想到此處,蔣心悠連再見都來不及同丁法醫說,便立即施法回到了嚴白山家中。
屋子裡靜悄悄的,和她離開時的氣氛完全不一樣。
千雙和冷彥也不知道到哪兒去了,嚴白山也不在,或者應該說屋子裡誰都沒有,連嚴白山的家人也全都消失無蹤。
就在這個時候,嚴白山臥室的衣櫃突然打開了,蔣心悠這才注意到衣櫃附近有一片法術結界,看著嚴白山帶著家人沖衣櫃裡鑽出來,她方才重重鬆了口氣。
可下一刻,她的心又因嚴白山的話提到了嗓子眼。
「她來了!」
「你說陸華苑?」
蔣心悠愣了愣,只聽嚴白山拉著她的胳膊急匆匆的說:「你朋友去追她了!幫我告訴她,我沒結婚,我將她的一切刻在靈魂上就是為了同她再續前緣,當年餓死街頭的不止她一人,我一直扮作乞丐的模樣陪在她身邊!她來的時候看見我的兒女似乎誤會了……我沒結婚……一直沒結婚……孩子都是我收養的……幫我告訴她……我等了她一輩子,一輩子……」
說著說著,嚴白山便緩緩鬆開了蔣心悠的手,踉蹌的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