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心悠也不知道他們單獨相處的時候究竟說了些什麼,總之她剛剛說李玄天的時候,口袋裡的白瓷碟似乎有所異動,她知道蒲絲是在偷笑,可說到蒲絲和李玄天談情說愛似乎她又有些不高興,蔣心悠倒是覺得他們的事的的確確比玄光和妖妖的事都還難處理,「我說那話又沒有別的意思,不過帝君自己要亂想,我也沒辦法啊。」
說完這話,蔣心悠也上了樓,一邊用心音密語對蒲絲說:「你們到底在血玉幻境做了什麼啊,怎麼出來之後李玄天變得這麼多疑?」
這麼多人裡,敢直呼李玄天其名的也只有蔣心悠了。
蒲絲躲在白瓷碟裡微微歎了口氣:「他只是問了我一些以前的事……」
「還有呢?他問的,你都告訴他了嗎?」
「沒有……」
見蒲****言又止,蔣心悠只好使出殺手鑭:「你如果不願說,我就直接看了。」
「別!」
蒲絲急言阻止,蔣心悠連忙伸手摁住了兜裡的白瓷碟:「別急著走,我不逼你就是,而且看你的反應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他一定是霸王強上弓對你做了什麼……」
「心悠,他其實只是……」
「只是突然霸道的抓住了你,親了你,並且逼問你為什麼要躲,對吧?」這些事就算不用蒲絲說,蔣心悠也能猜到,此刻她只得無奈的揉了揉額頭:「他骨子裡的頑劣性對著你必定暴露無遺,總有一天他又會變成以前那位玄天大人。」
「怎麼,你也聽說過他以前的事?」
「不就是他纏著你的時候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嗎,這件事仙界人人都知道啊。」蔣心悠也不想一直同蒲絲開玩笑,讓她壓力太大,「其實這也是好事,至少你能激發他原本的性格,說不定他很快就能恢復法術和記憶呢。不過你只要別突然一聲不吭就逃跑就行了。」
轉眼便到了清晨時分,但除了夏千雙之外,其他人仍在休息。
這些天為了血玉的事件他們已經累得幾天幾夜沒合過眼,即便曾經休息,也沒有誰安心入眠。
「還在想心悠今晚說的話?」
冷彥站在書房門口,昏暗中憂心忡忡的看著她,這個時候就連司徒先生都去睡了,書房裡只有夏千雙還在看守著血玉。
她微微歎了口氣,回過頭來看向冷彥:「蒲絲今晚和玄天大人見過面,這絕對是事實,可我不明白蒲絲為何連我都不見,她是不是認為我幫不了她?」
「我倒是認為如果你真的關心她的事,可以回九重天仔細調查一番,朝陽公主那裡一定有不少消息。」冷彥緩步走近,伸手將千雙被夜色染涼的身子擁入懷中,「她不來找你,也許是擔心麻煩你,也許是不想讓你憂心,原因有很多不是嗎,不必將所有事都攬上身。既然她主動找上了玄天大人,相信這件事不難解決。」
靠在熟悉而溫暖的胸膛上,千雙長長吁了口氣:「希望如此吧。」
黑暗之中,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一道詭異的殘紅在別墅的鐵柵欄外悄然出現,而那些徘徊在鳳凰山的鬼怪也在一時間消失無蹤。
「殺光他們……殺光他們……一定要殺光他們!」
膨脹的怨氣悄然逼近,待冷彥和千雙注意到時,別墅外的鬼影已然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