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兒本來就已經十分的尷尬,聽到了映楓的話之後,急忙遁走,踢開路邊的石子,意兒使勁的錘了捶腦袋:「叫你亂說,亂說,找個借口就好了,怎麼說葵水來了。」
話才剛說完,一顆石頭正正砸中意兒的腦袋,紅了一大片。
「誰,誰砸本小姐,給本小姐滾出來。」
意兒怒火中燒,極目看去,卻什麼也沒有看見。
「葵水來的人果然不一樣,你這樣子,像是要吃人一樣,我還哪敢出來啊。」
意兒循著聲音看去,只看見小金狐站在柳樹上,正含笑的看著她。
意兒一愣,指著小金狐:「你都聽到了?」
眼前人影一閃,小金狐從樹上跳下來,臉離意兒只有幾厘米,一眨不眨的看著意兒,意兒往後推開一步,支支吾吾的說道:「幹什麼?」
「我想看看你這臉皮是不是真的那麼厚而已?」
「我厚臉皮?」
「要不然怎麼會用葵水這種借口騙師叔……哦,也就師叔這種冷淡性子才會相信你的滿嘴謊言吧。」
「要你管,你可不許在師傅面前打我小報告,否則,我要你好看。」
這個小金狐,平日裡就吊兒郎當的,別到了關鍵時刻掉鏈子,映楓最討厭別人撒謊騙他,如果被他知道那時候是她誤會他的話,那麼這會子只怕已經在面壁思過了。
「你放心好了,我可不會告訴師叔,留著你這個小秘密,可以隨時威脅你。」
意兒瞪大眼睛,怒視著小金狐:「你……你有種。」
「當然有種,沒種我就是女人了。」
意兒被小金狐噎住,知道她自己肯定是治不住小金狐的,索性也不管他,逕直往呂湘的廂房而去。
小金狐緊隨其後,亦步亦趨的跟在意兒的後頭,笑著說道:「看你平時臉挺厚的,怎麼今天被我說幾句就沒了氣焰了?」
「我是懶得和豬說話。」
「是嗎?」小金狐猛地停下腳步。
意兒抬眼看去,小金狐的臉色是難得的嚴肅:「既然師妹你懶得和豬說話,我相信,師叔對豬說的話,想必很感興趣。」
意兒心裡一跳:「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我明天就要和師傅去塞北了,那裡荒蕪人煙的,我只有一個條件,你今晚要煮一頓好菜給我吃,那麼你的事情我就當作沒聽到。」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意兒以為他會獅子大開口,沒想到是煮飯這種小事,他說的利索,她答應的也利索。
看著意兒逐漸遠去的背影,小金狐的眸色逐漸沉了下來,有心之人如果細看的話,肯定能夠察覺到,小金狐對意兒是和別人不一樣的,只是粗心如她,竟然沒有察覺到。
一個紅衣女子緩緩走進,逆著光看著意兒:「就是她?」
「血凝,你不需要知道那麼多。」小金狐看著血凝。
「很少見到你這麼在意一個人,在意到可以讓你違抗你師傅的旨意一意孤行的回到總壇,只為了見她一面。」
她的手慢慢撫摸到小金狐身後,只是這麼一摸,小金狐頓時臉色一變,豆大的汗水從額頭沁出。
血凝湊到小金狐耳邊:「為了她受鞭刑,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