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兒又一次不辭而別,帶走了三百兩銀子,站在天道宗的無情崖下,已經過去了半個月,意兒幾乎已經把身子給搞垮了,腦海中只剩下一個信念,她要見到映楓,那種深入骨髓的想念,隨著時光越來越濃厚。
呂湘在身後低低說道:「休息一下再去吧。」
「不必了。」
意兒摩挲著從脖子裡拿出玉龍角,看著高聳入雲的無情崖,映楓曾經教過她一首塤曲,高綴仰止。
「你要幹什麼?」
玉龍角是御獸的寶物,呂湘怕意兒召喚出什麼猛獸來,到時候天道宗責怪下來,他這個神醫門的掌門可有些不夠看了。
「師傅在上面,我如果吹塤的話,師傅就會聽到的,他會聽到的。」
意兒把塤湊到嘴邊,靈活自如的吹奏起來,霎時間,柔柔的塤音傳開。
山頂崖邊的一個小屋,映楓站在懸崖邊上,俯瞰著山下,他不敢承認,他很想意兒,那種陌生的感情洶湧而來,似乎要吞沒他,直到屍骨無存。
就在這時候,塤音裊裊傳開,映楓眉梢一動,凝神看向天上,幾隻材雀站在枝頭呀呀直叫,更多的彩雀從遠處飛身而來,密密麻麻的飛了滿天都是。
「逍遙曲」映楓低低念道。
「師祖,師祖,這是怎麼回事啊?」
映楓看了眼身後:「本尊去去就回來。」
說完後躍入茫茫雲海中,這塤音,普天下只有一個人會吹奏,那個人在山下。
意兒感覺身子搖搖欲墜,掛著千百斤似的,就連身子,也滾燙的嚇人,她知道,她是毒性復發了,一次一次的瞪著呂湘,終究是敵不過那洶湧而來的毒性。
塤音落下的一霎那,意兒看到映楓從遠處翩翩而來,低低的喊了句:「師傅……」
映楓覺得眼眶有些濕潤,意兒,他的徒弟,還是和往常一樣,沒有半點不同。
最後的一點精神也沒了,意兒覺得昏昏沉沉的,眼前一黑,往後倒去。
「意兒!」映楓目齜牙咧,一下子飛身上前,摟住意兒的身子,低低的喊了幾句,意兒已經人事不省了。
「怎麼回事?」映楓看向呂湘,眼中滿是冷光。
呂湘無奈的歎口氣:「不怕死的我見過,像意兒這麼不怕死的,可是像意兒姑娘這麼不把自己身子當一回事的,是我呂湘生平僅見、」
「到底怎麼回事?」映楓的眼神陰冷如冰。
「回去天月山莊之後,意兒姑娘就暈倒過,不過她惦記著你,當天晚上就溜了出來,馬不停蹄的趕到這裡,她本就毒性侵體,要好好休息,她真是瘋了、」
「瘋了,瘋了。」映楓顫抖著撫摸著意兒的臉頰,蒼白著,帶著不正常潮紅的臉頰,那個活潑的少女,如今像死了一樣躺在他的懷裡,第一次,映楓有了怕死的感覺。
映楓橫抱起意兒,對著身後的呂湘說道:「山上有奇珍異草,我會派人下來接先生,還請先生能夠盡力的醫治好意兒。」
「喂,我怎麼上山,無情崖十里一崗哨,我沒上山就被燒死了。」
「我會派人來接先生你的、」
映楓緊了緊意兒,這人,他永遠也不會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