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愕,以為她要拒絕他,想不到是提醒他要把書房的門關上。
間接表態,她同樣想要他的人。
高申然頓時眉開眼笑,能夠得到她的主動投懷送抱,他那裡會有不高興的道理。
狠狠地吻住她的臉蛋,語氣儘是柔得不能再柔的聲調:「你等一下,我去關門。」
她含羞點頭,支撐著上半身,坐在書桌之上,看著男子一邊脫/衣,一邊跑去鎖門。
那副猴急的憋相,彷彿她餓了他十幾年。
回來的時候,他的上半身已經裸著。
他如此迫不及待想要得到她。
一如最初。
———*人生若只如初見*———
午餐的時候,無論是剛剛翻雲覆雨恩愛過的夫妻,還是剛剛臉紅耳熱爭執過的男女。
四個人,四平八穩,臉色平淡,雲淡風輕地共餐。
上回高申然喝斥鍾承的事也罷,還是高素珊和季小筱間的暗湧也罷。
種種事情,在眾人面前皆一臉和氣。
尤其在這個時候,高申然和季小筱即將搬離大屋。
當然,他們夫妻二人只是搬走,並不是老死不相來往,自然沒有什麼痛哭流淚的場面。
膳後,除卻高素珊,其餘三個人起程前往研究所。
路上季小筱的心忐忑不安,透過倒視鏡,她幾度偷瞄後座的鍾承。
一會兒的關鍵在鍾承的身上,她必須要找準機會跟他談談。
只是如何找到機會單獨面談?
尤其在這個時候,高申然對二人的親密有戒心。
吃醋吃得很上面,在家裡,三個人一起時,已經不讓她多問他的事情。
現在要如何在他眼皮底下,找準機會求鍾承幫她這個忙呢?
哎!
她重重歎口氣,柳眉深鎖著。
高申然跟鍾承是多年好友,鍾承憑什麼幫自己隱瞞丈夫。
不行,她要想個萬全之策。
小娟已經按排好後路,接下來就是她的撤退。
退不了,就剩下她一個人在他國生活。
萬萬不行,她要回去,她要回國,她要離開高申然。
現在不走,恐怕他日不想走了。
如此美男子,待她又是如此寵愛萬份,難保她不會沉淪下去,甘願終生為他而囚困於此。
那個時候,她有何顏面面對死去的父親。
心,越想越壓抑糾結。
「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額頭覆蓋上他溫暖的大手。
她側過臉,拿下他的手:「只是有點累,突然想睡覺。」
高申然聞言,嘴角上揚,笑得邪氣十足,一張好看的臉,神彩飛揚。
心想自己餐前貪/歡,要了她二次所致吧。
恐怕這會兒累壞了身體,心中既是鳴鳴自得,又是心痛自責。
另一邊的季小筱一看,心裡半怔,方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什麼,頓時臉紅了。
張開嘴想解釋,不是他想的那樣子,但是念及鍾承在後座裡,曖昧的夫妻事兒,教她如何在外人面前道來,只怕越塗越黑。
羞澀地低下頭,算是默認了他的想法。
看在高申然的眼內,更加是疼愛不已的,單手握著方向盤,單手握著她的柔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