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申然看著她,目光如神,腦海裡儘是瞭如指掌的信息。
他對帝國酒店的期望很高,尤其在設計方面,他看了大量的最新穎最時尚的設計方案。
希望從中找到靈感,讓酒店的每一個擺設和裝修,有令人眼前一亮,甚至過目不忘的感覺。
所以,如果抄襲別家大師的手筆,企圖瞞騙他的話,那是萬萬不可能。
「再者,你在處理空間寬度不行,這裡,不應該擺放一面琉璃鏡,把空間變得狹窄,同時阻擋了窗外的視野。」
如果一個人想丟臉,他豈有不讓她丟的道理。
她執意如此,他就奉陪到底,難堪的說話,他不會說,但是他會讓她感覺到無地自容。
抄襲,有時候是一門高深的課程。
抄得好,相得益彰;抄得不好,自尋死路。
shirley屬於後者,抄了別人的東西,居然大言不慚問他問題出在哪裡。
ok,現在知道了吧,心息了吧。
他端起身前的熱茶輕呷一口,顧不上對方的臉青唇白,冷冷地下逐客令:「如果沒有什麼事情,請恕我失陪了,may,送客。」
一句『送客』,頓時令shirley和季小筱等人汗顏。
好一個薄情冷淡的男子,如此教人不留餘地。
季小筱半張著小嘴,受驚得無法言語。
第一次,她在旁邊看見他處事的手法,如此的乾脆利落,如此的神速果斷。
跟以往待她的溫柔體貼、容忍遷就判若二人。
她很同情shirley的,一顆芳心錯配,落得肝腸寸斷的下場。
那方,高申然朝著她走過來,臉上像變魔術般,褪下一臉的冷峻嚴肅,換上的又是情深意綿的慈目。
她想她應該是幸運的,畢竟在高申然生氣的時候,他都不會對她冷言冷語,更加不會給她臉色看。
唯獨昨晚他把身體背對著她。
就在shirley憤然收拾設計圖之時,高樂和高素珊從樓上走下。
高樂有些愕然:「你怎麼過來了?」
說話的時候,掃視她塞進公事包的草圖,表情極是錯愕。
shirley不理睬他,朝著高申然的方向瞪一眼,發洩般狠踩高跟鞋子離開。
電梯門關上後,高樂走進飯廳,不經意地隨性而問:「剛才怎麼回事了?shirley好像挺不開心的。」
高申然已經在季小筱身邊坐下,傭人為他鋪上西式的早餐。
香濃的咖啡是少不了的主題。
聞言,抬起淺綠的眸子,掃視二弟一眼反問:「你們相識的嗎?」
「嗯,之前在宴會上面認識的,有過幾次來往的,她的人挺不錯。」說這些話的時候,高樂略顯靦腆。
就像一個初涉愛情的小男孩般,有些藏不住的小心事。
高申然再度抬眸看他,凌厲的目光似乎明白一些什麼。
一略,再度回到自己的早餐上去。
端起咖啡,看來這個shirley並不簡單,竟然從二弟那裡獲取酒店的設計草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