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小娟扯扯在沉思的季小筱，提醒她：「時間已經差不多，我想少爺很快就會醒過來哦。」
從半夜被少奶奶喚醒後，她一直在他們的臥室裡翻查東西。
現在已經開始天亮了，即使少爺不醒，她當傭人的還要下樓準備早餐的.
讓新鮮的空氣吹散房間內的迷暈藥，那是她從婆婆那裡拿來的藥。
為的就是把高申然迷暈，在大家都熟睡的夜晚，方便她們主僕進行大搜查。
只可惜折騰了一晚，什麼都沒有發現。
小娟端著燃燒盡的香爐，離開了臥室，季小筱摸索著重新爬回床上。
在高申然的身邊躺下來，閉上眼睛，卻無法入睡。
窗外的冷風吹進來，吹起窗簾，亦將室內的異味吹散。
在季小筱閉上眼的同時，高申然睜開眼睛，清淺綠色的眸子透著不悅。
醒來後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他被下藥了。
空氣裡的味道，他嗅得出來，加上本身身體有發軟的症狀，他知道那是被下迷暈藥的後遺症。
在清醒的前一刻，他迷糊間聽到小娟的說話聲音。
她左一句少奶奶，右一句少奶奶地喚著。
還有她說話的尾音很重，哦哦哦地說個不停，想不知道是她都難。
高申然保持著睡姿，一直沒有轉身去看妻子。
如果不是昨晚喝多了，他絕對不會給她有下藥的機會。
他真的很不開心，為什麼她要這樣子做？
過去的事情怎麼不讓它過去的，這樣苦苦追查下去，受到傷害的人只會是她自己。
時間慢慢地流淌著，直至床頭的鬧鐘在響。
季小筱再度睜開眼睛，摸索著高申然的位置。
她輕輕地搖晃他，平時都是他先起床的，然後才喚醒她的。
可能是迷暈藥的關係吧，讓高申然睡得如此昏昏沉沉。
如果現在不喚醒他，她怕他起床太晚會起疑心的。
高申然本來不想理她的，但是後來想了想又氣不下。
季小筱雙目失明，行動不方便，萬一她想上廁所怎麼辦？
氣歸氣，他始終還是放心不下。
「你醒了？」他轉過身看著她，聲音幽幽的：「是不是想上廁所啊？」
季小筱聞言，臉蛋微紅尷尬地笑，然後雙手在他面前左右地擺動。
示意她沒有那方面的需要。
見狀，他的語氣有些不爽：「那你叫我做什麼？」
季小筱聞言，怔住了，怎麼他的語氣聽起來像在生氣的。
她委屈地嘟起小唇，轉過身體，決定不理會他了。
說起生氣，她更加有生氣的理由。
她根本不需要刻意討好他。
高申然見她竟然發脾氣了，心裡更加沒由來氣上加氣。
現在誰下迷/暈藥了？誰被迷/暈了？
是他啊！
她生氣？她有什麼資格生氣的。
高申然想到這裡，生氣轉過身，背著她而躺。
兩個人，一張床，背對著背，努力地生著悶氣。
……
季小筱躺在床上心煩意亂，一夜無眠，加上毫無所獲，這會兒又給高申然的惡言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