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淑芬睜開眼睛,淚眼婆娑。
有那麼一刻,她有些發懵愣然,然後慢慢地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一男一女。
最後她將目光定在roger的臉上,看著他。
驚慌、害怕、怨恨和深深的不屑。
那抹不屑在她的瞳孔裡放大,再放大,最後演變成深深的恨意。
賀淑芬恢復神智的那刻,她趕緊坐起來往後閃縮,縮在床的角落那裡盯著他。
麗莎笑了笑,特別無辜無害的樣子:「我說,賀淑芬啊,你就別再盯著他啦,反正你只有死路一條,怎麼看也是要死的。」
這句話,起到一定的震懾作用。
賀淑芬的視線從roger身上移開,看向旁邊的麗莎,瞬間賀淑芬的臉色大變。
這個女人不是……。
麗莎大大方方地笑了:「想不到吧,原來我跟他是一夥的,不過以你那可憐的智慧,的確很難想像得到的。」
說完,麗莎很無奈地歎口氣,樣子極是囂張和可惡。
賀淑芬認得眼前的女人,她是某某珠寶設計師,跟聶宏有生意上的來往。
那時候她還想著這個女人真漂亮,又能幹本事,沒想到她原來跟roger同夥的。
賀淑芬哪裡笑得出來,她就是這般看著他們,然後問:「你們到底想做什麼?為什麼纏著我們不放?」
她說話的時候,臉上的神色很鎮定和堅強,語氣並沒有大驚大慌。
彷彿剛才麗莎那句怎麼也要死,在她看來只是一句尋常話。
她的堅強和穩定,倒是出乎roger和麗莎的意料之外。
他們重新打量著她,心中疑惑。
其實賀淑芬並沒有他們看到那般鎮定,她心底又慌又亂,害怕得很。
可是她知道她哭鬧是沒有用的,一如六年前她跟他鬧,他還不是瘋狂地打她嗎?
最後她不旦止傷痕纍纍,還差點兒掉了性命。
死裡逃生,經歷如此之多的她,已經變得跟以前不那麼相同。
至少她不會笨得重複歷史,做一個手足無措的笨女人。
六年前的她和六年後的她,已經不一樣了。
她抵在床單上的雙手,緊緊地攥住被子,努力讓自己不顫抖。
即使是顫抖,也不要在他們面前示弱。
這些人都是心理有問題的人,他們最喜歡就是看見別人痛苦和害怕。
麗莎眨眨眼睛,特別漂亮地嘟嘴,一笑:「為什麼?吃飯需要問為什麼嗎?殺人不需要問為什麼吧,喜歡就殺了。」
說完,她聳聳肩膀,笑得更加漂亮動人。
彷彿她的說話只是閒話家常,並不是說什麼殺人的大事情。
賀淑芬看了她一眼,然後轉頭看向roger,她的目光裡寫滿疑問。
她要他的答案,她要他回答她心中的疑問。
賀淑芬質問:「當然我救過你,你忘記了嗎?你就這樣對你的救命恩人嗎?」
roger笑了,反問一聲:「不要忘記,我也救過你,你就這樣辜負我的感情嗎?」
賀淑芬皺眉:「……。」
其實根本不需要談,談下去只是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