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
那種呼之欲出的感覺，到底是什麼事情？
被她遺忘了，還是被她忽視了？
賀淑芬輕拍自己的腦袋，暗罵自己笨，想事情也能想得這麼痛苦。
她的動作引來聶無雙的關注，小姑娘昂著小腦袋問：「媽媽，你怎麼啦？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賀淑芬蹲下來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後問她：「你有沒有找到爹地喜歡的毛衣？」
「有啊。」聶無雙剛才看了一圈，很快就相中穿在塑膠模特身上的毛衣，她的小手指了指，然後扯著賀淑芬的手走過去：「就是這件，媽媽，你說好看嗎？」
賀淑芬伸手摸了摸，感覺觸質舒服柔軟，可見用料上乘昂貴。
毛衣是深藍色的，上面銹出來的花紋很時尚，正正適合精明幹練的年輕男子。
店服務員走過來，笑著介紹：「小姐，你的眼光真好，這款毛衣是我們店裡最好的，比較暢銷，送給男朋友最適合不過。」
賀淑芬聞言，更加心動，然後她無意中睨見上面的價錢牌。
天啊，一件毛衣居然要七千元？
賀淑芬吐血了。
聶無雙笑瞇瞇地看著賀淑芬，聞方，格外傲嬌地說：「我媽媽她不是買給男朋友的，那是買給我爹地的，她沒有男朋友。」
小姑娘身形嬌小，站在賀淑芬的大腿後面，剛才服務員根本看不到她。
這會兒嬌嗲嗲地說話，頓時吸引服務員的注意，低頭一看，只見猶如小公主般的小人兒，脆生生地探出頭來看著自己。
整齊的劉海兒，長長直直的黑髮用髮箍別著，身上穿著粉紫色的縫縫裙，配上同色系的小鞋子。
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了眨，整個人就像森林裡飛舞的小精靈，又好看又可愛。
服務員見著自然喜歡不得了，臉上笑開來：「好可愛的小妹妹，哎喲，真想不到啊，原來……原來小姐你已經有這麼大的孩子，你們倆長得真像啊，呵呵，不好意思哦，小妹妹，剛才阿姨說錯話了。」
聶無雙定定地看著服務員，感覺她沒有惡意後，也回她一個甜甜的笑容：「嗯，那好吧，我原諒你吧。」
她的語氣和神態都像極懂事的大人，再加上那把甜膩的聲線，只會讓人更加喜歡她。
服務員被她逗得哈哈大笑。
聞言，賀淑芬也笑了，將女兒牽至身前：「小靈精，阿姨跟你說客氣話，你看你惹笑話了。」
聶無雙睜大眼睛，嘟嘴，十分直率地質問人家：「阿姨，你是不是在取笑我？」
服務員哪裡見過如此有趣的小姑娘，不旦止不害羞，而且說話有板有眼，她趕緊收住咧開來的笑容。
不過因為太喜歡她啦，服務員的臉上仍然帶著笑意：「沒有，我沒有取笑小妹妹，我只是覺得你很可愛，阿姨喜歡你。」
「真的？」聶無雙用懷疑的目光盯著她。
「真的。」服務員趕緊很嚴肅地回答。
聶無雙這才滿意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