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男子將煙頭擰熄,旋轉椅子看向聶宏:「你沒有試過,怎麼知道這裡不適合你?」
「你我話不投機半句多,這已經是很好的理由。」聶宏冷冷地回答。
房間這種暗度太適合隱藏身份,他可以讓你看得見對方,但是絕對看不到他的五官。
從心理學的角度分析,這樣做的人,他要不極自卑,要不就是刻意隱藏身份。
一個連自己手下都不敢面對的人,他的身份肯定很讓人驚訝側目。
只有這種人,才需要將自己秘密地隱藏住。
聶宏突然很好奇,眼前的男子到底是什麼人。
如果說之前,他過來只是為了會一會對方,這會兒對方反而勾起他的興趣。
至於加入這個問題,聶宏仍然覺得不可能。
別說他自幼立志當刑警,一身正氣善良,只說他自己的身份,就不允許他這樣做。
聶家,可是大善之家,每個人都活得坦然而善良。
他們的子子孫孫絕對不會做犯法的事情。
無論從什麼角度分析,他聶宏和他們這個團伙,如此格格不入。
聶宏真是想不通,他為什麼會產生這種想法。
真是匪而所思。
男子頓了頓,然後繼續說下去:「我觀察你一年時間,再用六年時間等你,你覺得我這是看錯人的目光?」
「哈哈,這倒挺好笑的,你看中我就要我加入嗎?那我想看你的真面目,你會讓我看嗎?如果連樣子都不能示人,你憑什麼讓我加入你們?」
「就憑我們有這樣的實力,以及這個世界上沒有我得不到的。」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就是你在這個世界上,得不到的東西。」
說著,聶宏突然抬起手,將ak/47步槍對準對方,毫不猶豫地扣動板機。
呯呯呯。
一輪掃射之後,只見男子身前的書桌,變成硝煙四起的蜜蜂窩。
煙霧和灰塵落下後,聶宏不禁驚訝萬分。
那個人,他居然仍舊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聶宏眨了眨眼睛,他有些懷疑他是不是射歪了,把對方給射死。
不然,面對威力如此強大的步槍,作為一個有血肉的正常人,怎麼樣也會怯了怯,然後閃避地逃跑。
可是他沒有,他甚至連坐著的姿態也沒有改變。
聶宏臉上的笑容僵住,他覺得眼前的男子,將會是一個很棘手的問題。
比較難纏。
他的驚愕落在男子的眼裡,卻是一股底氣。
只見那個人慢悠悠地站起來,然後拍了拍身上的碎木和硝煙。
那樣的他,就像完全不在意剛才的子彈掃射。
莫名地,聶宏被他的淡然和冷漠惹怒了。
他兩三步衝上前,伸手就要將對方從桌後拽出來。
靠,他倒要看看他是何方神聖,居然如此不怕死和囂張。
當聶宏衝上前,那名男子卻突然往後退開兩大步,他喝住聶宏:「你別過來,現在我們還不是見面的時候。」
「你奶奶的,你到底是誰。」聶宏有種他們可能是相識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他極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