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嘴巴的小手移開來，嘴裡的餅碎噴射而出。
那些餅碎混和了她的口水，稠稠粘粘，有些噴向餐桌，有些掉落在她裙子上。
賀淑芬急忙伸手接住她吐出來的餅泥，同時另一隻手給她撫拍後背：「乖，都吐出來，別噎著。」
因為呼吸不順，聶無雙不得不將嘴裡的餅泥吐掉，上氣不接下氣地咳嗽。
賀淑芬絲毫不覺得骯髒，將手上的餅泥倒放在碟子上，然後繼續接她吐出來那些。
藍欣急忙站起身，走過去，拿起溫開水勸孩子喝下去。
聶無雙忍了忍，喝了兩小口，感覺呼吸順暢起來。
做錯事的小姑娘，心裡委屈難過，紅著眼睛撲進賀淑芬的懷抱裡，撒嬌：「媽媽……。」
那一臉餅碎和口水，就這樣子蹭在賀淑芬的衣服上面。
賀淑芬接過藍欣的紙巾，擦了擦雙手，將她摟抱起來放在腿上，低聲問：「有沒有覺得不舒服？喉嚨痛不痛？」
小姑娘輕輕地咳了咳，搖頭，然後又是不斷地咳嗽。
她聽得出來孩子有東西噎著，於是又餵她喝了兩口水，輕輕地撫拍她的小背兒。
半響，聶無雙不再咳嗽了。
只是經這麼一鬧，她怕媽媽不高興，死纏爛打地纏著賀淑芬不放。
整個人顯得格外嬌嗲溫馴。
賀淑芬將她拉開來，拍了拍兩人身上的餅碎，整理好後抱著她走出去。
她從小側門走出去，兩母女就站在落地玻璃窗外面，呼吸著花園的清新花香。
很快，聶無雙再度活潑起來，指著遠處的某些東西，喋喋不休地說話。
賀淑芬不知道跟她說了什麼，兩個人咯咯地笑個不停。
藍欣讓傭人整理餐桌上的狼籍，聽見聶振龍說：「笑得真像啊！」
她愕然地看向老人家，然後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目光一柔，答：「是啊，母女嘛。」
就在這個時候，聶宏走過來，見著他們看向花園便望出去。
見著那兩個大小女人，他眉目流轉閃爍，有種說不出來的甜蜜和……苦澀。
這兩種感覺交織，最後還是甜蜜壓倒一切。
他什麼話也沒有說，而是直接走出小側門，將門輕輕地關上，他站在她們的身後。
男子的手輕輕地放在賀淑芬肩膀上，朝著她張望的地方望過去，聲音溫柔而動聽：「在看什麼？」
「爹地，那裡有一窩小鳥。」聶無雙興奮無比地搶著說：「你看，鳥媽媽在喂鳥bb吃早餐。」
吃早餐！
分明在吃蟲好不好。
聶宏和賀淑芬噗地笑了。
……
聶希晨有三個孩子。
那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三胞胎。
分別叫聶子朗，聶若妍和聶若筠，當初藍欣懷孕和生產時，吃盡苦頭，差點兒掉了性命。
故此，藍欣格外縱容他們三兄妹，把他們嬌縱得有點兒……任性和霸道。
他們都在上幼兒園，據說把幼兒園裡的小同學都欺負慘。
沒辦法，誰讓他們有一個什麼都擺得平的爹。
誰讓這年代不旦止拼爹，還拼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