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折了一些粗枝扔進去,直至坑裡塞滿粗幼不一的柴枝。
期間他抬眸看了她一眼,見著她一臉好奇和神奇的表情,他忍不住笑了。
以前他教過她,她可笨死了,怎麼學也學不會的。
不過即使她如此笨,他仍然不生厭,反而不厭其煩地解釋再解釋。
於他而言,跟她經歷的事情再平凡普通也好,也有一番耐人尋味的樂趣。
他說:「放柴的時候要注意著,不能一腦門地扔進去,必須像搭積木一樣交錯開來,讓柴與柴之間留有空隙,有空隙才有空氣,這樣子火燃燒起來才更猛更旺。」
賀淑芬受教地點頭,興致勃勃:「讓我試試好嗎?」
他把手裡的折枝交給她,手把手地教她如何放進去。
有時候她放得不好,他會用樹枝撥了撥,稍為整理一下。
之後他用礦泉水將小湯鍋洗了洗,再往裡面注滿清水,最後將小湯鍋放在坑上。
火在小湯鍋底部燒得越來越旺,時不時發出陣陣清脆的啪啪聲。
賀淑芬看得目瞪口呆,一眨不眨地盯著那鍋水。
眼不得把它盯得一下子煮沸。
賀家雖然從農村出來致富,而賀淑芬時不時跟隨父母回鄉下小住。
然而這種用柴煮水的方式,她還是第一次遇上的。
在她的思想和印象中,只要打開媒氣爐或者電熱水壺,開水自然而然就會有得喝。
哪時犯得著又是乾枯土坑,又是小湯鍋石頭地煲開水。
她想幸好不是很口渴,不然等這杯茶可等久啊。
「過來。」聶宏把事情搞定後,洗了洗雙手,往旁邊一坐便朝她招手。
賀淑芬站起身,乖乖地走向他,在他的身邊坐下來,雙手自然而然地握住他的手。
因為剛剛洗過手,他的手有些微涼,卻不失寬厚安全感。
正正是這雙手,在她的面前上演這生動神奇的一課。
她的身上披著薄毯子,他伸手將她連同毯子抱進懷裡,輕聲問:「冷嗎?」
「不冷。」她搖搖頭,甜笑著看他。
「今晚我們在這裡過一夜,明天早上看日出如何?」
賀淑芬聞言,臉蛋又是一紅。
雖然葉子夜把露營的東西都準備好,不過賀淑芬的心裡始終覺得,聶宏這位貴公子不可能在荒山過夜。
然而經過他剛才露一手,以及他現在這麼一問,她的心頓時漏跳一拍。
在這裡過夜?
這裡只有一個帳蓬,而人只有他和她。
也就是說如果過夜的話,他和她必須共睡一個帳蓬。
進展這麼快,真的好嗎?
可是他們是未婚夫妻,剛才他吻得那麼狠,也沒有對她做出越軌的事情。
相信今晚跟他同睡一個帳蓬,應該也沒有問題吧。
再,再說他們過兩個月後,也會有同床共枕的時候。
現在睡,和遲些睡應該沒差別吧。
事情是這麼想,可是當真的要這樣做的時候,賀淑芬的心底卻怎麼也下不了決定。
天啊,如果她拒絕他的請求,會不會顯得很矯情呢?
就在賀淑芬猶豫不決的時候,聶宏說:「在日出的時候,紅太陽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