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女兒並不好拐騙,不過沒有關係,他向來不怕向難度挑戰。
他單手抱著女兒,單手操作,拿了一個杯子後問女兒:「喝水還是喝牛奶?」
「牛奶。」聶無雙舔了舔嘴唇,甜甜地笑。
聶宏眼睛一轉,從冰櫃裡取出牛奶,倒進杯子裡然後拿去加熱。
熱過後,他將熱牛奶和一個空杯放在托盤上,端出客廳。
在客廳裡坐下來後,他讓女兒坐在旁邊,將熱牛奶倒少許進空杯裡放涼,期間他並沒有說話,聶無雙自知父沒好話說,也不主動找他聊天。
一時之間,兩父女盯著那杯牛奶,一眨不眨,各打各的主意。
聶宏想著如何讓女兒就範,聶無雙想著如何讓父親打消念頭。
過了會兒,聶宏把牛奶端給女兒喝:「小心熱。」
「嗯。」聶無雙伸出小手,握住父親握杯的大手掌,就著他的動作慢慢將牛奶倒進嘴裡,一口一口地喝下去。
看著女兒喝牛奶的乖模樣,聶宏心裡發軟,感覺自己實在太差勁。
然而他很堅定地認為,他必須這樣子做。
「嘟嘟,你愛不愛爹地?」等女兒喝完牛奶後,他找來紙巾給女兒試擦,同時找一個新話題重新切進去。
「愛。」她乖乖地點頭。
「有多愛?」
「很愛很愛。」
「那麼爹地讓你做什麼,你會不會照做?」
「……奶奶說即使是長輩要求,如果是正確的事情就要聽從,如果覺得錯誤的話必須提出反對。」聶無雙搬出奶奶,還將必須兩個字加重語氣。
媽,你真會扯你兒子後腿啊啊啊啊!!!!
聶宏滴汗加無言了。
平時見著女兒膽小怕事,見著陌生人總是怯生生的模樣,他還以為女兒很好欺負呢。
咳咳,原來不是的。
聶宏拉下俊臉,死死地盯著女兒看,那張臉黑掉幾分。
聶無雙頓時害怕起來,低下頭來,嘀咕:「奶奶的話要聽。」
「那好吧,既然你聽奶奶的話不聽爹地的話,那麼爹地把你送回奶奶哪裡吧,以後讓你和奶奶住……。」
「不要,爹地不要送我回去,嘟嘟要跟爹地在一起,嘟嘟要跟媽媽在一起。」說著,小姑娘撲進父親大人的懷抱裡,哇地就哭起來。
聶宏硬起心腸來,把她輕輕地推開來:「你不聽爹地的話,爹地不要你,你不要過來。」
「爹地,不要,爹地……。」
「爹地不要不聽話的嘟嘟。」
「媽媽啊……。」
「媽媽也不要不乖的孩子。」
「不要,不要……。」
聶宏心底痛得一抽一抽,但是他依舊強迫自己不為所動。
對不起,嘟嘟,爹地必須這樣做,請你原諒爹地。
他再次把女兒推開來,然後站起身走回自己的房間。
聶無雙哭得厲害,踉踉蹌蹌追上去:「爹地,不要不要嘟嘟。」
「我現在給你收拾衣服,接著送回去奶奶那裡。」聶宏作勢搬出她的行李箱,那是一個小小的粉紅色的公主行李箱,十分可愛。
聶無雙認得,連忙上前抱住他的大腿:「嘟嘟聽爹地話,嘟嘟聽爹地話,嘟嘟不要走,嘟嘟要跟爹地媽媽在一起。」
小姑娘哭得小身子抽搐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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