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宏收斂心神，鎮定地問：「有沒有別的線索留下？那個女人……她是什麼情況？」
他看了旁邊賀淑芬一眼，見著她好奇地看過來，他目光放柔，用手按著話筒跟她說：「局裡有事，我跟李隊談談，你先吃飯吧。」
隨之他不緊不慢地站起來，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腦袋兒，就像拍自家的小狗狗般。
賀淑芬見他的臉色變了幾變，從冷冽到陰霾再到刻意放柔，心裡不甘奇怪了。
什麼事情讓他如此如臨大敵？
只見男子欣長高大的身型，走至旁邊的窗地玻璃窗前，站在哪裡繼續聊電話。
因為距離有些遠，而且聶宏說話不大聲，她聽不到他在聊些什麼。
卻從他硬挺的背部看出，他遇上很棘手的案件。
真帥！
破案如神的男人，身上有種光芒無法掩蓋，時刻吸引著別人的目光。
每次他認真辦案時的表情，都會顯得格外認真嚴肅。
都說工作中的男人最迷人，賀淑芬深深地覺得這句話很有道理。
她微笑著，看著男子的背影。
只是這般看著，已經很滿足了。
……
李隊有些氣餒地說：「看來他改變了選擇殺人的條件，這次死者的名字裡有『淑』字。」
聞言，握著手機的聶宏，那隻手緊了緊，呼吸略重幾分。
以前是芬字，現在是淑字，以後是賀字嗎？
是不是當他將所有與這三個字有關的人全部轉移後，最後他也會找到與賀淑芬有丁點相似的女人殺掉？
如只要是柏豪商場的女人，只要是這種年齡或者出身的女人。
這樣下去，他們根本防不勝防啊。
聶宏冷哼，說：「他這樣做無非在挑釁我們，即使我們做得密不透風又如何，最後他仍然有辦法繼續殺人。」
只要他願意，他可以將g市變成他的殺戮地獄。
李隊說：「小月說本來以為他昨天提前找上賀淑芬，代表他的計劃改變了，其實並沒有，今天他殺人就是要告訴我們，他會繼續按原計劃殺下去，宏哥，接下來重點保護的人是賀淑芬，我們只有三天的時間做準備。」
聶宏說：「我知道，晚些再打電話給你。」
說完，他將手機摁斷，目光仍然眺望著窗外的花園。
因為過於專注而顯得有些出神。
倒計時又滑過去一輪，三天後他會再次出現，依舊不會殺賀淑芬。
然後兩天後他會再殺一名陌生女人，最後再過一天。就是賀淑芬的死期。
也就是說他要抓住兇手，現在只剩下兩次機會。
一次機會是他找上賀淑芬的時候。
一次機會是跟賀淑芬有相關特證的女員工。
這兩次機會一旦錯失，就會迎來最後且最殘酷的大決戰。
柏豪商場裡名字有賀、淑、芬三個字的女員工很多，不再是五十二名，說不定有幾百名。
不可能將她們再度集中在一起，嚴密地保護起來。
因為這樣做，兇手可能會選擇其他女人下手。
在兇手殺其他女人時，他們太難以鎖定目標人物，從而展開保護和抓捕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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