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看完現場正想離開的聶宏，腳步頓了頓，他轉過身走向那名女子。
對方的說話，讓他想起上次在案發現場聽到相同的字眼。
阿芬！？
也是叫阿芬？
男子身體格外高大挺撥，步伐沉穩無聲，但是他身上有種無形的強大氣勢，讓哭泣中的女子忍不住抬眸。
她坐著的高度比他站著的高度矮一大截，強大的壓迫感籠罩下來，讓女子忘記哭泣，怔怔地望著眼前帥得掉渣的男子。
聶宏皺眉，眉宇間英氣迫人，他的聲音淡且輕，卻清晰玲瓏：「你的室友叫什麼名字？在哪間商場上班？」
女子怔怔地回答：「她，她叫趙美芬，在那間很大型的柏豪商場上班。」
聞言，聶宏的臉色比死灰更難看。
他掉轉身兩三步衝向李隊，伸手揪起他的衣領，陰霾的俊臉迫近：「上次那名女死者叫什麼名？在哪裡上班？」
他的聲音比平時高了幾分，帶著掩藏不住的焦急和驚慌。
這樣子的他，是李隊從來沒有見過的。
跟隊過來搜集證據的警察，對聶宏多多少少也有些認識。
知道這名男子向來很淡然冷靜，此刻他的反常讓大家都停下手上的工作，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難道神探聶宏有新的發現？
被嚇得最厲害的李隊，眼睛瞪得大大的，居然不懂得反抗，任由他在下屬前面揪著自己衣領。
「范雪芬，在……。」他機械式地回答，霍然他靈光一閃，頓時明白過來：「天啊，也是在柏豪商場上班。」
李隊的臉色變了，其他警察的臉色也變了。
死者的名字裡都有一個『芬』字，而且都是在柏豪商場裡上班。
這，就是行兇者的目標？
——在柏豪商場上班叫阿芬的女人。
聶宏放開李隊的衣領，只覺得手心全是汗，他的腦袋瞬間缺氧般嗡嗡嗡作響。
果然是他。
這兩宗案件並非偶然事件，而是在向他發出警示。
他來了。
他來找賀淑芬。
不，正確來講他是來找自己。
為了折磨自己，對方選擇折磨他最愛的人。
——賀淑芬。
聶宏只覺得天旋地轉，口乾舌燥，瞬間墜進另一個空間裡。
他聽不見別人在叫他，也感覺不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宏哥，宏哥，你沒事吧？」李隊臉露擔憂，用力地搖了搖聶宏的手臂。
突然聶宏驚醒過來，連忙從衣袋子裡掏出手機，直接撥打賀淑芬的手機號碼。
那個人知道賀淑芬醒來，知道她在柏豪商場上班，知道當年應該死去的賀淑芬沒死。
從殺害第一名受害者開始，不，應該在更早之前便已經知道了。
他根本不害怕自己的行蹤和意圖被別人發現，他甚至狂妄地向自己下了戰貼。
沒錯，這兩名死者便是最好的戰貼。
彷彿在說：聶宏，我來殺你最愛的人，你準備好了嗎？
只是這次他要將遊戲變得更好玩和刺激。
那個人想要看他害怕顫抖的樣子。
於是他沒有直接找上賀淑芬，而是圩回曲折地玩起連環殺人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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