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梓琳決定還是先回家一趟,和媽媽說清楚這段時間因為忙要搬去香山美墅一段時間的事情。林婉儀一直都不放心,嘮叨著說是不是她惹郭梓琳煩了,讓她不樂意回來了,如果是這樣,她可以晚上不等她,可以不再囉嗦著找好便是了。
郭梓琳一陣心酸,如果是這因為這個原因,她搬出去不是更加的不安寧嗎?她會一老擔心林婉儀出事。可是現在她不能說要搬出去的真正原因,只能硬著頭皮說是。為了避免林婉儀查崗,她特意把從家裡收拾出來的日常用品先放回了香山美墅,然後空手回到了香頌。
別墅裡一點聲音也沒有,卻亮著燈,要是在平時郭梓琳是喜歡這份夜晚的清靜的,可是一想到屋裡那個既熟悉又讓陌生的男人,她就有些想逃離的衝動。不得已的刷了指紋進了屋子,李嬸已經不在屋裡了。李嬸其實也不住別墅裡,她只是來做好早餐和晚餐,打掃好衛生,並不在他家裡住。
好在客廳的電視開著的,她看到秦池伸著長腿,坐在沙發裡看電視。明明聽到了開門聲音,他也不回頭過來看看,當作沒有聽見。
郭梓琳便也當作他不存在,在玄關換了鞋,輕手輕腳地想飄去樓上。只不過她才走到第一級樓梯,秦池便發話了:「明天你不用去公司了。」
「為什麼?」
郭梓琳站定,雖然她確實做不了什麼事,可是那是她的公司,是她爸爸留給她的產業,她有權自己決定去還是不去。他憑什麼剝奪。
「因為我不想給你逃避回這裡的借口,把你的私章和公章明天交給李晴。」
他不是商量的口氣,還帶著讓人生氣的輕視。郭梓琳氣乎乎地折回來,站在秦池的前面,想要一筆筆和他算帳的樣子。
「合同裡並不有寫明我不能去公司。」
她據理力爭。
「哦?合同?郭梓琳你還記得合同?合同上寫著你要幾點回到家,現在是幾點了啊?」
他吼了起來,把手裡的搖控器猛地摔在沙發上,眼睛紅得嚇人。
說完起了身再不理郭梓琳,上了書房,不一會兒郭梓琳便聽到震耳欲聾的書房的關門聲。
不得不說她的這次試探是失敗的,如果她不想失去建集,她就得乖乖地聽他的話。郭梓琳痛心地意識到這一點,獨自一人上樓洗澡睡覺。
他仍是很晚才進的房間,仍是相同的動作,進洗浴間,然後上床,開始對她動手動腳。郭梓琳其實一直都沒有睡著,床頭的鬧鐘顯示已經是凌晨兩點了,她以為這麼遲,他再也沒有力氣折騰了,可是卻照樣無法逃脫的被他折騰得死去活來。
第二天郭梓琳還沒有起床,就聽到李嬸在敲門了:「太太,樓下有人找。」
郭梓琳半天反應不過來,這裡除了秦池知道她住這裡,還有就是要嬸,她實在想不出會是誰來找她。本來想裝作不理的,可是李嬸已經來喊了郭梓琳兩次,她也不想讓老太太來來回回的跑讓她為難,起來穿了一件睡裙起來。出來發現是李晴。
「郭總早,秦總讓我來取您保險櫃的鑰匙,他說您的私章和公章暫時放在我這裡。」郭梓琳站在二樓,俯視著樓下這個玲瓏的女人,她的眼睛儘是狡黠,有著不同於一般女人的心機,她不知道秦池為什麼信任她,把這些東西權全委託她去處理。一想到她原來是秦池的秘書,一種骯髒的關係浮現在她的腦海裡。也許,有一天這對狗男女把她賣了,她還在為他們數錢。她堅定這樣認為,於是冷冷地說:「不用了,我自己會去公司,你在門口等著我,我一會兒就和你一塊去公司。」
她死也不會把這些東西給這個女人的。李晴似乎早已料定她是這樣的反應,也沒有說什麼,安靜地下面等她。
郭梓琳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依舊沒有吃早餐,然後匆匆地就跟著李晴去公司了。雖然李晴名義上是她的特別助理,而她匯報的對象卻是秦池,所以並沒有顯示出和郭梓琳有多少默契,她也不刻意地去找什麼話題,郭梓琳更是不屑於和她說話,就這樣倆個人女人一路無話地同坐一輛車回了建集。
因為這件事,郭梓琳也算嘗到了他這個人報復的手段,他總會以他的方式,讓你體會到忤逆他意思的結果,郭梓琳也不是那麼傻,非要往他的槍口上去撞。下午的時候自然就不敢在辦公室裡磨蹭,7點不到就回了家。只不過,今天來開門的卻不是李嬸,而換了一個稍微年輕一點的大姐。
郭梓琳本也不以為然,這是他的家他愛換誰換誰,只是看著眼前這個顯得幹練的挽著袖子的女人,笑笑地和她打招呼:「秦太太您好,我是新來的張姐,請您多指導。」
郭梓琳點了點頭,順口問了句:「李嬸呢?」
「她走了,秦少說她做的早餐和晚餐不合您的胃口,才去換了我來。如果我做的飯菜不合您的口味,我想秦少也會把我換走,您喜歡吃的我都記下了,如果您對我做的不滿意,請太太告訴我好嗎?」
張姐說得很懇切,看樣子秦池給她開的工資不低,她的這份謹小慎微是來自對這份工作的珍視。郭梓琳嘴角撇了撇,秦池這是在用另一種方式來告誡她,讓她乖一點吧。他算定了她不想連累這些傭人,便也會乖乖地吃早餐,乖乖地回來吃晚飯了。
郭梓琳心裡感覺怪怪的,上樓換了衣服,趁著時間還早,又把衣櫃整理了一下。她其實一件衣服也沒有帶來,可是衣櫃在這幾天漸漸的掛滿了,他愛買她便隨意的穿著,好看不好看她也懶得理,她打開衣櫃,看著他整齊的掛著襯衣,西裝,還有抽屜裡整齊的領帶,與她柔軟的女裝放在一起,郭梓琳別提有多彆扭。
換了一身連帽的米色運動服去樓下
下等吃飯,她剛下樓便與剛進門的秦池打了下正面,他掃了她一眼,低下頭,邊松領帶邊換鞋子,倆個人都沒有做聲,倒是張姐熱情地說:「秦少回來了,可以開飯了嗎,太太?」
這個女人真是會做人,她這麼一說好像是郭梓琳在等秦池一塊用餐一樣。郭梓琳很不自然地悶聲應了一聲,然後自己先坐在了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