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老奶奶一時也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她目光呆滯,神情悲傷,望著前方說:「難道我老蔣家注定無後嗎?」
小北見蔣奶奶的神情如此,她也十分的驚慌,如果蔣奶奶這事怪罪在媽媽身上,那蔣爸爸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小北伏在蔣奶奶的腿上,動情的說道:「奶奶,我媽媽當年生下的是一對雙胞胎,我還有一個孿生弟弟,因為當時難產,媽媽後來不能再生孩子,可是蔣爸爸這麼多年和我媽媽感情絲毫都沒有受影響,是因為他們是真心的愛對方。如果您不嫌棄,我和我弟弟都是您的孫兒。只是求您不要再為難蔣爸爸,不要讓他們倆個再分開了。」
小北說完這段話,蔣奶奶已經是淚眼婆娑。
「分開?我和他分了二十多年,當年老蔣賭氣把蔣勳趕出了家門,這小子也就真的心狠,再也沒有回過蔣家。只是後來我們舉家移民到新加坡,估計他要想回來,也找不到了。生離死別,我已是半截入土的人了,再沒有力氣去承受那種有兒子認不了的痛苦。
他膝下沒有半兒半女,我雖然心痛,只要他過得好,我還能說什麼?只是你蔣爺爺一定氣得不淺,他肯定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
小北喜出望外:「奶奶,這麼說您是原諒蔣爸爸了?」
蔣奶奶蒼老的手指滑過小北細嫩的臉蛋,她的面容很是慈祥。
「好好待你蔣爸爸,他這一輩子雖然是含著金鑰匙出生,可是為了一個他心愛的女人,吃的苦可不少。」
小北激動地點頭,秦逍也鬆了一口氣。只是這樣融洽的氛圍隨著蔣老爺子的到來而完全打破了。
「你們怎麼來了?給我出去,我不想再看到有關杜玉涵一切的東西。趕緊給我滾出去。」
蔣爺爺指著門口,朝小北和秦逍吼道,由於生氣,面色漲得通紅。
「蔣爺爺……」
小北站起來,想說幾句,可是蔣老爺子根本不給小北機會。
「誰是你爺爺?你根本就不是蔣勳的女兒,你姓向,你沒有資格叫我爺爺。」
蔣老爺子的話句句都鏗鏘有力,帶著怒氣和蔑視。秦逍一把拉住小北的手臂,把小北擋在他和身後,他平靜地和蔣老爺子對視了兩秒。蔣老爺子還在氣頭上,他怕激出老人什麼毛病出來,他也不好說什麼。
站了一會兒拉著小北說:「看來今天不適合談,北北,我們還是先走吧。」
小北不願意走,她好不容易來一趟,好不容易看到希望,她不想這麼容易放棄。她掙脫秦逍的手臂,趴在蔣奶奶的腿上,晃著她的腿說:「奶奶,你倒是說句話,讓蔣爺爺不要再生氣,不要再怪蔣爸爸。」
蔣老爺子見小北還賴著不走,大聲地吼著管家:「還愣著幹什麼?把這些不相干的人給你轟出去,下次看誰還敢放他們進來。」
秦逍見狀,忙去拉小北。蔣老爺子的心情他可以理解,他也知道現在不是和他講理的時候,讓他出出氣或許就會好了。
小北被秦逍帶起來,不想讓管家為難,她便跟著秦逍往客廳外走。心裡還抱著一絲的希望,小北忍不住回頭來看蔣奶奶。可是老太太只是抿著嘴,平靜地看著蔣老爺子。
等小北他們走到客廳門口時,蔣奶奶終於提高聲音喊道:「小北,你們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