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小北的哭訴,秦逍的心情只能用喜不自襟來形容。剛才胡風打電話來說,托人查了一下小北和他家人的帳戶情況,並沒有這筆錢進帳。要麼就是她沒有把支票兌現,要麼就是沒有拿這筆錢。
剛才他那麼一說,小北便把當時的情況竹筒倒豆子一般統統都說了,那些壓在心頭一年多的重石頭,終於被一股力量掀掉,他說不出的輕鬆和快樂。
秦逍走到跟前不斷抽泣的小北身邊,抽了幾張紙巾給她,習慣性地去揉亂她的發頂,低聲說:「別哭了,哭得醜死了。」
小北扯過他手裡的紙巾,用力地擦了擦,確實也覺得這樣自己很丟臉。算什麼?哭了又不能把他給要回來,他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夫了。
她停止了哭,理了理被他揉亂的頭髮,調整了情緒說:「那你看看那些設計稿吧,不行再和我說。」
她覺得尷尬極了,儘管當年的事是個誤會,可是現在誤會中已發展成為另一個事實,她在這裡我見猶憐的哭著也於事無補,反倒是平添了他的煩惱。她一直在說服自己,和秦逍是向來緣淺,奈何情深。
剛起來,秦逍便拉住小北的手臂。
「向設計師,來一趟什麼也不介紹就走了?沒有一點敬業精神,柯俊招你這樣的設計師怎麼做大?」
他又毒舌起來,卻是難得的嘴角帶著笑意,緩緩用力把到拉到懷裡抱了抱,旋即鬆開她,繞到桌子的另一邊拿了桌上的圖紙看了看說:「我只想問,這麼大的地兒,沒有一間小狗子的窩嗎?」
「啊?」
小北真是跟不上他的思維節奏,加上剛剛她完全陷在他的毒舌針扎和突如奇來的柔情裡,腦子有些發懵。
秦逍卻不正面接她的話,長久以來的習慣讓他向來都喜重複自己的話。他把那些設計稿往小北身上一放,勾著唇說:「你想怎麼弄就怎麼弄吧,我沒有什麼意見。」
什麼叫他沒什麼意見?這就好比一起吃飯問吃什麼菜,他說隨便,結果菜上來了,他不是嫌太辣了,就是嫌肉太多了,要麼就是嫌那家的餐廳就餐環境太糟糕了。可是這是裝修房子,不是吃一盤菜一樣,可以輕易丟掉重來好不好?
小北恢復到她專業設計師的機智,抬眼盯著一步之遙秦逍說:「需不需要問問你的……未婚妻?」
天知道,她說出未婚妻幾個字時有多麼的彆扭,嫉妒和心碎。
秦逍詭異的一笑說:「不用了,我說過要給她一個驚喜。」
小北的心瞬間又跌入了谷底。他不是一個隨便的人,剛才他對她的舉動,無一不在傳遞著一個信號:他原諒她了。她明明沒有聽錯,他說想要新房子有一間狗窩。
可是他明明不太喜歡狗,至少一個人的時候他不養狗。這一切都給小北一種錯覺,他並沒有實際意義上的未婚妻,或者說他強烈要娶的一個女人。
可是剛才那句話,證明那個人活生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