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風想起前兩天療養院打電話來說,向啟剛預交的費用已經到期了,當時這件事情是胡風去辦的,當時他就留了一個心眼,聯繫人只留了他的,免得小北知道昂貴的費用,讓她覺得心理有負擔。
於是療養院的財務處打電話通知的是他。
「秦總,向小姐爸爸那邊,療養院來電話說費用到期了,這費用我們還續交嗎?」
秦逍仍在玩手裡的打火機,想也沒想地說:「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胡風神傷,問題現在他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辦。要是換作以前那肯定他二話不說就去幫交了,可現在老大和那女人鬧成這樣,準確的說是那女人害他變成這樣,在那樣關鍵的時刻,她卻嫌棄老大,丟下老大走了,這樣的女人還幫她做什麼?簡直就是麻煩,況且,她向小北不是長得美嗎,不是又傍上了有錢人了嗎?還來拿他們老大的錢做什麼?
胡風腹誹著,可又不好再細問。再問秦**oss,他准說:「我什麼都說清楚了,你認為我還用這麼高薪酬來請你嗎?」血淋淋的殘酷現實啊。自從腳受了傷後,他不僅對自己狠,對於身邊的人更是冷了幾分。胡風感覺這一年也是做得挺累的,可是又捨不得離開。畢竟他放手讓他去做,跟著他學他沒有虧待過他,也學到了很多很多的東西。
因為和許嘉南那尷尬的一吻,小北哪裡還有心思吃宵夜,勉強吃了一些,便著急著要回來了。林美珂一路上還在嚷嚷:「怎麼不多待一會兒啊,沒吃飽都。小北……又不是你請客,你給他節省國家糧食啊。」
小北懶得理她,蒙上被子什麼也不想聽。想了想,小北還是打了一通電話給許嘉南,就說有些不舒服,明天不就去農場了。
許嘉南在電話那頭不說話,小北以為信號不好,又重複了一遍,許嘉南這才說:「小北,不要因為今晚那個意外的吻便不理我,下次不會了。」他說得那樣誠懇,小北心頭一軟,悶聲說:「學長,你想多了,不是那樣的,我是真不舒服。改天再和你一塊去吧。」
許嘉南也沒有再說什麼,收了線,倆個人的心都不平靜。說到底是這次對許嘉南是自己虛榮心,報復心作祟,那個吻怎麼能怪得了許嘉南?一想到晚上的一幕,秦逍有可能看不到,看到了也不知他會做何感想,小北又是了陣心煩。這時小北的電話又響起,小北以為許嘉南又打電話來解釋,試圖說服她去,便沒好氣地說:「學長,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會在意。」
可是過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聽到對方的聲音,小北喂喂兩聲,又把手機貼回到耳朵上,仍是沒有聲音。小北心想可能別人打錯了。掛了電話,果然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秦逍握著手裡已經是嘟嘟聲的電話,站在窗前發了一會兒呆。明明他恨那個女人恨到不想見她,為什麼見她和別人好,見她受傷,自己還是會心情澎湃。可是真的拔過去電話,他又一句話都不想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