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秦逍和小北匆匆地吃了幾口早餐,便由薜東霖安排往青城趕。在這裡停留不到二十四小時,卻讓小北對麒麟山莊留下了刻骨銘心的印象。誰又會料到從這一班航班起,她和秦逍的境遇都發生了如此大的改變。
坐在飛機上秦逍讓小北再睡一會兒,昨晚倆個人都很興奮,折騰到差不多天快亮才入睡。兩個人都不是愛睡懶覺的人,大年初一沒有怎麼溫存又起來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能和我說嗎?」
小北不確定這事是他們秦家的事情,還是什麼,怕觸了他們家或是公司的機密,試探著問。
「還沒確定,我已經讓胡風在跟了,到了青城再說吧。」
他盡量說得無足輕重。眼下這會兒人在飛機上,著急也是沒用的。秦逍給小北拉了拉那張薄毯輕聲說:「睡吧,到了我叫你。」
小北見也問不出什麼,便真的乖乖地閉上了眼睛。飛了四個小時,飛機終於到了青城。一出候機廳胡風已經在等著了。他看起來臉色也不大好,見到小北也只是禮貌性地和小北點頭打了打招呼。
秦逍讓小北站在行李車那兒等一會兒,火急火燎地指著前面一個人少的地方,和胡風聊了一會兒,他走在前面,讓胡風來推行李箱。
小北也沒有在意,和他保持著一段距離的和胡風一塊走。
到了停車的地方,胡風把行李搬上車後備箱,小北推開車後座的門時,秦逍正在打電話,他溫柔地看了小北一眼,騰出一隻手來帶她坐穩。
「嗯,李局,是叫向小南,二十歲,大概發生在昨天晚上。」
小北聽到聽到小南的名字心裡一緊,滿是疑問的看向秦逍。秦逍的眸子是一團沉靜而深邃。
終於他打完了電話,小北抓著秦逍的手臂急切地問:「是不是小南出事了?」
秦逍握住小北的,望著她的眼睛說:「北北,你千萬要冷靜。戒毒所打來電話說小南昨晚趁著所裡看守的離開了一小會兒,從裡面逃了出來。昨晚在青城一路搶了別人的財物,還傷了人,但是人不知跑到哪裡去了,警方正在青城範圍內排查他。」
小北腦袋轟的一聲響,嘴裡碎碎念著:「小南?不,不會的,他不會那麼傻。不會是他。」
她是怎不敢相信那個自己放棄書不讀,把求學的機會讓給她的小南,那個一人挑起家庭的重擔那麼多年的小南,那個曾經捨不得讓她受一點委屈的小南,竟然會去搶,會去傷人。
「北北,這樣,你現在試著打電話聯繫一下小南,盡量勸他去投案自首。這樣可以盡輕一點兒他的情況。」
小北聽完馬上去掏手機,那手在拔那些熟悉的數字時都還在發抖。電話拔過去,沒有人接聽。
小北又繼續打,還是嘟嘟的聲音。向小南你快接電話,不論你在哪裡,求求你快接電話。
她一遍又一遍的重拔,終於電話被接起,向小南拿著電話嚎啕大哭:「向小北,怎麼辦?我犯事了,怎麼辦?」
「小南,你在哪兒,我現在來找你。」
「你不要來找我,我不想連累你。向小北你自己好好的。」
說完向小南掛了電話,再打過去的時候電話已經關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