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小南到戒毒所時,胡風一早就在外面等著了,見秦逍的車停下來,他忙上前打招呼。胡風望了望車後座的小南,機靈地打開車後座的六要去背小南。秦逍卻不讓。
「都聯繫好了?」他問
「嗯,把情況和這裡的所長說了一下,熟人,沒事的,他會處理好。」
秦逍點頭,上前把小南從車裡挪出來,讓胡風扶著背在他的背上。小北忙把小南的換洗衣服都拿上,跟在他們的後邊。
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小北有些心慌慌的,看了小南昨天的樣子,對於這些癮君子是既恨又可憐他們。
其實她也就跟在秦逍和胡風的後面,事情辦得十分順利,小南很快就安頓好了,住的單間,衛生和采光都很好。小南一直閉著眼,即使是醒著的,也不願和小北講話。小北安慰他讓他好好在這裡待著,待康復後再說。
秦逍又去所長那兒打了聲招呼,這才領了小北出來。
秦逍接了幾個電話,招呼胡風來開車,他和小北坐在車後座。
「去小北的鎮上。」
秦逍對胡風說。胡風遲疑了一會兒,馬上領會了秦逍的意思,發動了車子開向小北家的方向。
秦逍在車後座攬著小北的肩,讓她更靠近他一些。
「睡會吧,我也有些睏。」
他說完斜靠著小北瘦削的肩,兩個人相偎著,小北其實想說,她自己回去就好了,公司一定有一大堆的事情等著他,他不用再送她回來的。
見他閉上了眼睛,小北也不好再吵他,就這樣和他依偎著。心裡其實還有些顧慮,想著昨天爸爸的苦苦相比和他的許諾,感覺他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如果他真要和她結婚怎麼辦?二十歲,未來的生活似乎還有著無限的可能,可是就這樣和他結婚了嗎?她是喜歡他,可是卻也不瞭解他。況且他在瞭解她這麼多不堪的生活現狀後,還願意接下這個爛攤子嗎?
腦子裡亂轟轟地,根本就沒有睡意,她只是閉著眼睛想著自己的事情。等車子停下來時,小北睜開眼一看,到了鎮政府前,她一下子明白秦逍是來做什麼的了。
「秦逍,我有話說。」
她不得不說。
秦逍扭頭看她,似乎知道她要說什麼。他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個玫瑰色的絨布盒子,變魔術一樣在小北面前打開,有些抱歉地說:「對不起,時間太趕,這個還是讓胡風幫我選的,你先戴著,回頭我們再去重新選過。」
那枚鑽石戒指在紅色的絨布下熠熠生輝,他修長的手指輕托著,星眸流轉,狹小的車裡有著濃濃的溫情,只是小北覺得自己不配。
她推開秦逍欲拿起她手指戴戒指的手,無比堅決地說:「秦逍,你不能娶我。」
他是逼迫的,他只是在那樣無奈的情形下不得已做出的選擇。他們根本沒有到談婚論嫁的程度。何況橫在兩個人面前的家庭背景的巨大鴻溝在前面,她覺得自己壓根就是兩根平行線。
「呃,你不想我再來鎮上?」
秦逍接著她的話問道。
小北搖頭,她希望見到他,希望和他在一起。
「你想每次我來見你都偷偷摸摸的?」
小北搖頭,她雖然不是那麼張揚的人,對於他的喜歡,卻也是大大方方地承認。
「那你想你爸下次見到我,用刀子砍我?」
小北仍是搖頭,卻絲毫沒有感覺自己掉進了秦**oss的陷阱裡。
接著秦逍輕抬小北的左手,把那枚鑽戒套在小北的無名指上,然後輕輕地刮了一下小北的鼻子,無比認真嚴肅地說:「雖然不是很浪漫的求婚方式,可是我早有娶你之心,向小北,如果你沒有準備好,我們可以先登記,登記後和現在的生活不會有什麼改變。」
他的話令小北心潮澎湃,可是,還有那麼多問題,他不會是昏了頭,沒有看見吧。
「可是……」
「沒有可是,向小北你願意嫁給秦逍是不是?」
秦逍搶白到,小北不敢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