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翻來覆去睡不著,把床頭燈調到最亮,手裡捏著那只錢夾,打開到那張合影的位置,撫摸過他的挺挺的鼻子,薄薄的唇,他不苟言笑的臉。這張照片不知珊珊是怎麼拍下來的,秦逍帶她從醫院出來,給她掖頭髮的時候,他俯視著她,眸子裡是和往日的他不一樣的神情。她垂眸和他相對著。小北心裡嘀咕著,這是傳說中的郎才女貌嗎?
不知他睡了沒有,是不是還在生氣?剛才司機把她送到學校門口,把小北早早地送回到宿舍。她糾結著要不要發個信息給秦逍,最後還是沒有行動。
一夜沒怎麼睡好,似乎總是在夢裡,天剛亮就醒了。小北突然心血來潮,穿了一身運動服,快速的洗漱,換了一雙輕便的跑鞋,一路輕風的跑到公交站台,坐上去青城公館的車。
這是最早的一班公車,幾乎成了小北的專車,街上的路燈還亮著,早起工作的人精神抖擻地踩著自行車,奔向目的地。
小北一點也不精神抖擻,她在緊張地想像著一會兒見到他該怎麼說。
「對不起,是我不對,我該好好在表達自己的想法。」
「不好意思,害你擔心了,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我還需要一點時間。」
「我其實很怕你……」
心裡也擔心著他昨晚沒有回青城公館,自己會撲個空。但是既然決定了,心裡倒是輕鬆很多。
早上交通狀況良好,二十幾分鐘就到了青城公館,小北下了車一路跑到保安那裡,做了登記,保安還是不肯放小北進去,說這個點太早,他如果去喚門鈴怕打擾業主。小北好說歹說保安才同意給她十分鐘時間。
小北想想十分鐘應該也足夠了吧,她只是同他說幾句話就走。
到了秦逍的別墅前,小北猛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按了門鈴。
剛才不覺得什麼,這會兒心才砰砰直跳。
「喂,哪位?」
聲筒裡傳來那磁性的男低音,小北忙前門鈴前站了站,語無倫次地說:「是我……」
其實屋子裡的人早就看到那個小媳婦樣子的女生了。
他開了門,小北穿過入門花園到了他別墅門口,剛要舉手敲門,門已打開,他一身居家服出閒適的樣子出現在她的面前,眸子裡滿是疑惑。
「向小北」
「嗯,昨晚對不起。」
她急急地堵住他的話,以他反應不過來的速度輕踮起腳,在他的薄唇上蜻蜓點水的吻了一下下,然後臉色緋紅地飛快跑開。
等她跑到門戶花園的門口時,才聽到秦逍在後面喊:「喂,別跑,過來……」
她哪裡還敢過去,心裡怒放了滿束滿束的玫瑰一樣,輕快地向小區出口跑去。只是沒跑出幾步遠,便被秦某人追上來,抓住了。
「神經兮兮的。」
他刮了刮她凍得紅紅的小鼻子,還不夠,俯下身來,用他挺挺的鼻抵住,溫暖的大掌擱在小北的細腰上,讓她與他相對著。
小北有些喘,跑的也是緊張的,更有些害怕。
「我要回去上課了。」
她又想逃。他不等她說完,便擒住她櫻紅的唇,把他帶著奶香的麥片味滿滿當當地封住她的唇